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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又是在看什麼?歸菀還略有迷茫,突如其來的鉅變,讓她不太能一下回神,只知道晏清源血窟窿流個不住,他的面色也那樣的難看,哦,對了,他也是凡胎,歸菀猛地一個激靈,手底無知無覺的,就攀上了那枝金簪。
四下裡突然就安靜了。
樹葉被風吹動,鳥兒追逐啼鳴,漳河水畔的人聲笑語,統統都不見了,唯獨晏清源粗重的喘息,宛如荒野中負傷的狼,一聲聲的,叩著歸菀的心頭。
晏清源雙眼定住,不錯目地凝視著歸菀,血還在流,腥氣隨風四散,纖縷入鼻,心照不宣的殺意就在兩人沉默的對峙中,交鋒的眼神中,被時間無限地拉長了。
歸菀手在抖,滿目的血,激得她熱淚盈上來,不知是懼是喜,腦子凝滯了,呼吸也跟著起伏不平,忽然就見晏清源衝她微微一笑,一張臉是鐫刻過度的白麵首:
“要麼殺了我,要麼下山找人,不要猶豫。”
一字一頓,他的嗓音早因劇痛而變形,豆大的汗滴子,蜿蜒而下,可那雙眼睛,還是如星光般明亮,亮得灼傷歸菀,她不覺退後一步,金簪子死死攥在手中,已經是潮溼一片。
那雙盈淚的妙目中,只是一直瀲瀲動著。
晏清源再不能說出一個字來,手底的血洞如注,可這個陸歸菀,先成了死人,一動不動,實在也讓他無言。
“小賤人!”但聽一聲厲斥,那羅延鷂子一樣不知從哪迅疾衝到了眼前,他一把抓住那正隨風輕柔翩飛的青絲,用力一搡,便把歸菀整個人輕而易舉地推出了數尺遠,歸菀一陣天旋地轉,摔向了草叢中,額角硌到碎石,頓時滲出了幾絲絲殷紅。
晏清源目中一沉,一記冷銳的眼風迎上撲到眼前來的那羅延,看的那羅延一陣心虛,卻也顧不得事後如何,彼時,他疾馳出去後,腦子忽的轉過彎來:
調虎離山!
四個大字從腦門前飄過,嚇得身子都僵了,當下調轉馬頭,帶著一道準備自西北包抄的騎奴,一路狂奔返程,就見陸歸菀攥緊的拳頭裡,閃露著半截子黃燦燦的簪根,離世子爺近在咫尺,想都沒再想,果斷出手,恨不能立即踢死了這天殺的南梁女人!
“世子爺,我,”那羅延咽嚥唾沫,飛快地稟報了事宜,“劉響他們追去了!騎奴,你守著世子爺,我這就把醫官弄上來!”
說罷猛地起身,一咬牙,不管三七二十一,把歸菀卷挾上馬,忽略身後晏清源那定是陰沉冷厲的目光,奔到山腳,四下裡一陣亂掃,眼睛一定,上前不動聲色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