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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睡的並不安穩,歸菀認床,換了個地方,一時難能適應,加之外頭風聲遠比鄴城還要恣肆,又難免思鄉,中途醒了無數回,等到天矇矇亮,聽得雞鳴,她一掀簾角,瞄了瞄窗格,索性把被褥一推,準備起來。
只是路上奔波這些日子,又沒睡好,歸菀坐起,是個萎靡不振的模樣,腦子也發昏,遮袖打了個哈欠,就傾身要去找翹頭履。
已經有人快了一步,瞧見那修長的手,把個繡鞋一拎,放到腳下,歸菀知道他回來了,睜著雙還不甚清醒的眼,順口一問:
“世子怎麼回來了?”
晏清源不知幾時把外裳都脫了,只著裡衫,閒閒地朝床上一躺,又把人摁倒,不讓她穿鞋了:“這是我家,你弄清楚,我想回哪兒回哪。”歸菀一隻鞋半勾在腳上,被他看也不看,就給蹬掉了,掛起的帳鉤隨手一放,把兩人又遮在一方小天地裡了。
“天還沒大亮,你起來做什麼去?”晏清源聲音裡有些微倦意,他一宿沒睡,書翻了幾遍,眼底便上了兩抹鬱青,直到大相國醒來,趕他去歇息,這才回來。
兩人獨處,彼此氣息相交,溫香軟玉在懷,晏清源慣性地朝她頸窩裡去啄吻,歸菀躲不開,含羞推他一把也就作罷:“世子不累呀,你好好睡一覺罷。”
話一說完,頭一偏,嘴唇便抵在了他髮間,他又動作著,弄得歸菀一陣發癢,把頸子又往後仰了仰,無形之間,卻更方便他糾纏,歸菀月事未淨,便低聲告訴了晏清源,晏清源含糊答應:
“我知道,親親你還不行了?”
話說的歸菀臉又是一紅,不再說話,由著他溫存去了。
只是親著親著,以他的性子,就難能老實,舌頭探進來的剎那,手也往衣襟裡去了,歸菀快含不住滿腔津液時,終於把臉掙出來,強打起精神,一下按住他胡作非為的手:
“我有話跟世子說。”
晏清源一副睡眼朦朧的樣子,興致缺缺地看著歸菀:“你說罷。”他也是真的乏,卻捨不得懷中人,只想這麼膩歪著睡去,偏她總是事多。
歸菀被他搓揉的胸前發漲,兩顆珠子直立,也已經是羞的難耐,把聲音一放低:“我聽說大相國病了,世子這樣不好。”
“相國病了,該我盡孝我自會盡孝,和這有何相干?”晏清源微一哂,“難不成我要天天哭喪著臉,眼淚不幹?”
他的歪理總是很多,歸菀知道他脾性是最不服管,妄為起來,又是驚濤駭浪,便盯著他滿不在乎的眼睛,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