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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頭剛打照過來,晏清源一張臉,猶如二月桃花雪,明亮如日月光華,換了騎裝,執鞭出來,再看穆氏,腰肢仍如年輕時一樣纖細,她著的是身改良的勁服,襯的四肢修長,幹練颯爽,遠遠一目,哪裡是五十的婦人,一縱身,就跳到了馬背上,兩人不要多少扈從,只帶幾員大將,三五親信,出了晉陽宮,直奔北城校場。
離玉壁戰事過去已有月餘,校場早恢復日常訓練,離的老遠,晏清源就聽得馬蹄奔騰,長嘶不斷,剛入晉陽時鋪天蓋地的一場雪也早化的沒影,一時間,整個校場,煙塵遮天蔽日,風颳在臉上,辣辣的痛,彷彿穆氏昨夜扇下那記耳光,猶在耳畔。
被斛律金相引,幾人上了高臺,傳令兵一拉哨子,戰鼓大作,急驟如箭雨,校場先前的那些喝練聲、兵器相接聲、戰馬的嘶鳴聲,不到一刻鐘,消散的渺無蹤影,黑壓壓的兩陣精騎配環首刀,持馬槊,如烏雲聚攏,就在眼皮子底下等待檢閱了。
晏清源目中一亮,甚是滿意:“這就是那三千精銳?”
斛律金花白眉頭一掀,和晏清源的目光撞上,似乎有絲無奈:“世子,咱們北鎮最最殷實的家底子,可都給了你,他們也不過歇息了個把月而已。”
“六坊鮮卑,以一敵百,又豈是浪得虛名?!”晏清源豪氣干雲,朗朗一笑,他那份自信從容,不覺感染了在場幾位大將,皆目光炯炯看著他,穆氏這時朝前一步,氣沉丹田,沉穩喊話:
“世子既在,一切排程皆聽他指揮!”
眾將把晏清源簇到前臺,底下的勇士們,就瞧見了個一身黑袍明甲,輪廓清晰的年輕公子,微眯著眼睛,將他們掃了一遍,忽一拔佩劍,一道青鋒直指蒼穹,他用鮮卑語問道:
“敢不敢隨我復仇!”
“報仇!報仇!報仇!”如林的馬槊,被冬陽擰成一道道熾茫,幾月前的屈辱與痛苦,忽的又重新澎湃於胸田,一時間,一雙雙嗜血的眼睛,盡數化作了連綿不絕的悲鳴。
校場上的吼叫,震的大地也跟著瑟瑟發抖,晏清源一收劍,接過穆氏遞來的虎符,聽她說道:
“勝,是大勝,敗,也是大敗,到時可不只是你世子之位能否保全這麼簡單。”
晏清源默了一默,知道所有人的目光都壓在身上,把眉一揚,唇角的微笑呼之欲出:“那就拭目以待。”
半道折去安頓降將的宅子,眾人也不管他,私議了一路,見穆氏並無異議,不好多說,然而對於晏清源詭譎行事,到底不大放心,世子常年於鄴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