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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多大的創傷啊。何況,會留疤吧?”
太醫被她問得哭笑不得:“保命要緊,還是留疤要緊?婦人們愛美,殿下卻是個征戰沙場的將軍,哪裡在乎這個?”
“可是……”晗辛仍舊不肯鬆口。她見過平衍的肩背,那樣完美的形狀,充滿了生機的肌膚血肉,令人安心的肩背,彷彿隨時能化作一座山,一片天地,她實在無法想象那裡留下傷疤會是什麼樣。
更何況,這樣的決斷也不該由她來下。
太醫見她沉默不語,想了想說:“其實也還有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晗辛急切地抬頭: “既然還有辦法,為什麼不早說?”
“說了也沒用,這雖然是個辦法,卻無人可以施行。”
“你快說說看,到底是什麼辦法?”晗辛等不及他賣關子,追問道。
“如今病氣和邪氣潛藏於血肉之下,就像是一口水潭被山石掩蓋。剜肉就是要將山石挪開將潭水清開。”
晗辛不等他說完就已經明白,搶著問道:“你是說,可以不挪開山石,想辦法把潭水給匯出來?”
太醫點頭: “不是匯出來,只能找人吸出來。”
晗辛倒吸一口冷氣,終於明白太醫所說無人可以施行是什麼意思了。平衍所染是瘟疫病氣,連他這樣強健的人也都無法避免被傳染,旁人若用口去吸病氣,自然無從倖免。這樣的事情,只怕無人能做,也無人肯做。她有些發怔,想了半天,幾乎是絕望地問: “再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太醫無奈地搖頭。
躺在黑暗之中的平衍將他們的話聽得一清二楚,心中無奈地嘆息了一聲。又安慰自己,剜肉便剜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戰場上斷手斷腳的事情見得多了,剜掉一塊兒肉算什麼。他想讓晗辛不要再猶豫了,該如何治就如何治去,卻苦於沒有力氣開口。
而晗辛始終沒再出聲。
說話的聲音淡去,平衍又等了一會兒,漸漸覺得疲累,不知不覺間又昏睡了過去。
夢中彷彿回到了沙場上。
夢中的他才十七歲,在晉王帳下做前鋒,剛領著五千賀布軍衝鋒陷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