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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看著她在身邊,他心中的安寧竟然超出了當年在疆場上大獲全勝,或是受封攝政王位極人臣之時。鬼門關頭走了一趟,他突然喪失了以往的決絕勇氣,變得軟弱了起來。
晗辛哭夠了,自己擦擦眼睛,將他推開問道:“你說這些什麼意思?”
平衍知道她是在明知故問,壓抑下心頭湧上來的百感交集,明確而清晰地說:“我希望你留在我身邊。”
晗辛咬住下嘴唇。這是她想聽到的話,她等了那麼久,一次又一次地絕望,等得以為被冰封進了極北之地的雪山之中,彷彿永遠沒有重見天日的時候。然後就這麼突然之間,他突然對她說了這話。說的那麼理所當然,那麼心安理得,那麼讓人生氣。她瞪著他,以往的委屈和憤怒即便是化作了水也仍然在洶湧澎湃地衝刷她的情緒,而她已經顧及不到去掩飾自己的喜怒了。
平衍清晰地明白她的心思,搖了搖頭,抬起手遞到她面前:“給你,咬吧。”
她毫不客氣,抓過來在他手背上重重咬了一口,牙齒嵌入他的面板,在他凸出的骨骼間磨吮,看著他因為疼痛而變色,苦苦忍耐不叫出聲來,豆大的汗水順著額角往下滴。晗辛心中一疼,不由自主鬆了口。低頭看去,他手背上有兩排深深的牙印。
他鬆了口氣,喘了兩口才問:“解恨了嗎?”
晗辛瞪了他一眼,側身在榻邊坐下。恨是一時半會兒解不完的,但是好歹她開始正常思考,找回了原先的心智。
“為什麼?”捏著他的手打量自己留下的傑作,晗辛一邊思量著一邊問:“崔璨跟你說什麼了,會讓你突然跟我說這些?”
平衍怔了怔,沒想到她即使在這樣的情形下,思維仍舊如此敏捷,苦笑了一下,問:“為什麼一定要跟崔璨有關?”
晗辛的手撫上牙印,一個一個坑印地撫過去,“他那樣的君子自然不會提到男女私情,能觸動你的只有國事。而你如今尚在囚禁之中,他堂堂丞相公然來訪,本來就超乎常理。他是想請你出山?”想了想,不等他否認,晗辛已經自己搖頭:“不,他的話不足以讓你下任何決心。是你自己有了想要出山的想法,你不打算死了。”她抬眼朝他看去,悲辛交集,無限感慨:“我挽留不了你的必死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