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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平宗交代的事情還沒有做完。
葉初雪從石屋中找到了針線,拆開包紮傷口的布巾,用清水為他清洗乾淨,照著平宗的吩咐將他的傷口縫了起來。好在他一直在昏迷中,感覺不剄疼痛,葉初雪根本也顧不得針腳走線,甚至不敢去想自己是在人的皮肉上行針,只是專注於將傷口縫合。然後想起睢子說過黍米酒能讓傷者痊癒的話,將僅剩的一點酒全都澆在了他的傷口上。
之後葉初雪覺得自己可以去死了。她倒在平宗身邊,看著火光映照下他的面容。這是她第一次以欣賞一個男人的眼光去看他。他鼻粱英挺,面容英俊,下巴上有一道淺淺的溝,嘴唇堅毅地抿著,即使痛苦得在昏迷中都緊蹙眉頭,卻仍然英俊得令人移不開眼光。
葉初雪情不自禁地湊過去,在他的唇上吻了吻。他的面板冰涼,身體卻整個散發著熱氣,令她忍不住又向他身側靠了靠。
冷,太冷了。葉初雪打了一個寒戰,有一種從魂魄深處透出來的疲憊讓她連呼吸都覺得艱辛。她往平宗身邊又偎了偎,他應該能活下來吧?至少眼下看他的呼吸平穩了許多,不似一開始那樣氣息微弱。葉初雪覺得也許現在她終於可以休息一下了。
火光熊熊,令她依稀回到了被關在籠子裡的時候。那時他與她並肩而坐,卻向著截然相反的兩個方向,他說那麼就做敵人吧。葉初雪的心情隨著火光搖曳,如果做敵人可以永遠這樣並肩相伴該多好。只可惜他們面向不同的方向,有著不同的目標,最終只能越走越遠吧。
她靠在他的身畔,感受他身體的氣息一點點地向外獷張,漸漸將她淹沒。
能睡著是件幸福的事兒。
她太累了,身體沉沉地落下去,身下是無盡的深淵,黑暗籠罩著她,將她溫柔地接引著沉下去。
她想就這樣一睡不醒吧。這樣身體深處的疼痛是不是會停止呢?為什麼她渾身都疼,每一寸面板都在疼,每一次呼吸都在疼,疼得想要哭泣,想要哀號々“葉初雪!”有人叫她,似乎是不忍讓她一個人在黑暗中哭泣,拽著她的胳膊,粗魯地將她從地上拽了起來,“葉初雪,醒醒,醒醒。
她猛地驚醒,疼痛有如潮水一樣席捲過來,她捂著肚子蜷縮成一團。
平宗不知何時恢復了意識,四周看了一眼便知道她辦到了,叫著她名字的時候心中充滿了驕傲:“葉初雪,你做到了!”
她咬著嘴唇不讓他察覺到自己的異樣,騰出一隻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