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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孃的手,不退反進,走到榻邊蹲下,與太后鼻尖對著鼻尖地對視:“樂姌,我是來救你的。”
太后冷笑地看著她,突然衝著離音的臉啐了一口唾沫,聲音如同刀劍在石磚上刮過一般刺耳:“滾出去!我不用你來可憐!離音,我和你不共戴天!不共戴天!”
離音皺著眉頭站起來,似乎對她已經失去了耐性,側身像旁邊一讓,對柳二孃道:“讓她安靜聽我說話。”
柳二孃上前一步。突然出手一把捉住太后的手腕,扯下比床幛上一條緞帶將太后的雙手提高綁在床欄上。
太后拼命掙扎,尖聲喊到:“你要做什麼?你敢對我動手?我要殺了你!”她是典型南方人的體型,根本無從與柳二孃相抗,輕而易舉地就被柳二孃掛在床榻的橫樑上,只能跪在榻邊,無論如何掙扎都無力脫身。
離音向後退了兩步,在榻邊的繩床上坐下,一直冷冷看著她,直到她喊得筋疲力盡,也再無力掙扎,軟軟地任由雙臂被高高綁吊著,口中再聽不見咒罵,只餘下如受傷雌獸般深重的喘息聲,這才淡淡地開口:“你的兒子之死與我無關。”
太后憤恨地抬起頭看著她,神色中全是鄙夷,又狠狠啐了她一口。只是這次離的距離遠,根本沾不到離音的身。“羅邂說是我下藥害你,他與我爭鬥殺了邕兒。一切都是因為你,你還敢說與你無關?”
離音沉默了片刻,轉向柳二孃,苦笑道:“你看,我就跟你說過,她不可能瘋的。”她說完,像是想到了什麼,惆悵地喃喃道:“我們這些人裡,最不可能瘋的,就是她了。”
太后含恨盯著她:“我想了又想,這樣明顯的栽贓,卻只有你自己有機會幹得出來。”
柳二孃吃了一驚,朝離音看去,見她一時間竟然不打算反駁,目光不知落在什麼地方,神色間充滿了一種決絕,才突然醒悟:“娘子,莫非真的是你自己……” “可惜……”離音苦笑,低頭撫上自己的肚子,“永嘉公主被那一胎折磨得母子危殆,終究沒能為他留下子胤。我想擺脫這苦海卻不得,天地之間,造化弄人,也不過如此了吧。&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