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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感謝你的告誡。我們會跟他談的。”
他們掛了電話。格雷厄姆又拿了一瓶啤酒。他抿了一口,走進廚房去洗碗。他覺得做這事挺愜意的。他很討厭吸塵器,討厭灰塵,會讓他情緒緊張。他也說不清為什麼。他就是喜歡洗碗。是因為水吧,也許。那是一個園林師的生命之血。
他一邊洗著碗,把碗放進洗碗機裡烘乾,一邊在想著怎麼跟約伊談逃學和滑板危險的事,把那套說辭反覆在心裡預演了五六遍,還不斷地加以完善。可到了收起碗碟的時候,他又覺得那些話太做作,太假了。那只是什麼——演講。格雷厄姆心裡在想,你需要的是談心,而不是教訓。他本能地感覺到,那樣的說教對一個十二歲的孩子來說,不起任何作用。他努力想象著兩個人坐在那裡一本正經地談話的情景。他不能這麼做。他放棄了談話的念頭。
見鬼,他應該讓布琳來管這事。反正她也堅持由她來管。
曠……
格雷厄姆把手擦乾,走進家庭活動室,坐在綠色的長沙發上,挨著安娜的搖椅。安娜問,“剛才是布琳嗎?”
“不是,是學校的。”
“沒事吧?”
“沒事。”
“對不起,害得你今晚沒玩成牌,格雷厄姆。”
“沒關係。”
安娜的注意力又回到編織上去了,她說,“我很開心,去了麗塔家。她也撐不了多久了。”她咂了一下舌頭。“她的那個女兒。唉,你都看見了,是吧?”
偶爾,他的這位言語溫柔的岳母也會冒出一句像鋼鐵一樣硬邦邦的話,剛才說的這句話就是這樣。他不知道那位女兒到底有多罪大惡極,但他知道,安娜把這事看得很嚴重,所以她的判決也一定是有道理的。“是啊。”
他扔了個硬幣,決定選哪個頻道,結果輸了,只好看情景劇,這對他也行。他喜歡的球隊是這個賽季的大熱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