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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所有那些美容的努力都毀了嗎?
布琳想哭。
她所在的地方很陡峭,四下裡全都是石頭。一些細莖植物——柳樹、楓樹——還有橡樹——剛剛橫出於怪石嶙峋之地,立刻又遵自然之規,昂然直插於天。她抓著這些樹,爬上了正對著湖景路的小山。月亮,像是剛好被切成了一半,此時投下些許光亮。她回過頭去找槍。但如果槍是在剛才汽車墜崖時掉出來的話,那現在因為有了黑夜的偽裝,也是根本找不到的。
她撿起一塊形狀有點像斧頭的石塊。她盯著這個武器,顯得十分沮喪。
這時,布琳想起了約伊。有一次他放學的時候,八年級的卡爾·貝德米爾把他打了,他被打得血流滿面,氣喘吁吁。她根據她所學的醫護訓練,按她靠死記硬背所記下來的要領,給他檢查傷口,安慰他沒事,然後說,“寶貝兒,該打的時候就要打,該跑的時候就要跑。但在多數情況下,你還是應該跑。”
那見鬼你在這兒幹什麼呢?她打起精神,瞪著手中的那塊花崗岩。
跑。
她扔掉石頭,繼續朝通往私家道路的斜坡上走去。快到坡頂時,她腳下一滑,踩塌了一大片頁岩和碎石,一陣石雨轟然而下。布琳撲倒在地,聞到一股黴爛味和潮溼的石頭味。
還好,沒有人衝過來。她在想,那兩個人是不是被槍聲震聾了耳朵?
有可能。槍聲比人們想象的要大得多。
還不趁機趕快走。
又走了幾英尺。然後十英尺。二十英尺。地勢平坦了一些,她走得也快一些了。最後,她終於走到了湖景路。她見路上沒人,就快速地穿了過去,然後滾進另一邊遠端的一個溝裡,身子縮成一團,氣喘吁吁。
別。別停下。
她想起去年的一次高速追車。巴爾特·品切特開著他的那輛福特野馬超級跑車,那車的顏色黃得就像雞蛋黃一樣。
“你何苦不停車呢?”她一邊嘀咕著,一邊鎖緊手銬。“你知道我們遲早會逮著你的。”
那傢伙吃驚地揚了揚眉毛:“我說,只要我還在運動之中,那我就還是自由的。”
布琳跪了起來,然後站起身。她朝遠離路的那座小山上爬去,鑽進了林子裡,來到了一片黃褐色的野草地裡。
在她前面,兩三百碼的地方,她看見了湖景路2號的輪廓。還是像她早先見到的那樣,一片漆黑。那兒電話是通的嗎?他們會不會連電話都沒有?
布琳簡短地做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