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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攏起自己半掛的衣袍,一面鎮定的環視四周的光景。好一個“紙迷金醉”的大型現場,奢靡而狼藉。
不過楊兼併非只是看到了奢靡和狼藉,他的目光一轉,側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床榻,床榻三面帳子,床身目測高七十厘米左右,並非是席地的矮榻,床體墊高,說明眼下的時代乃是唐朝左右。
楊兼的目光慢慢轉動,又落在了歪倒在竹藤條杌一旁的小傢俱上——胡床。
胡床其實並非是床,千萬勿要被它的名字搞混了,胡床乃是一種更便攜的坐具,用木條木板和卷折的布塊製成,說白了有些像現代的小馬紮。
說起胡床,怕是無人不知李白的《靜夜思》,一句“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膾炙人口,楊兼小時候便曾在想,床到底要怎麼擺,才能讓月光照在床前,像是地上結了霜呢?其實李白所說的“床”,很有可能是唐朝流行的一種便攜坐具,喚作胡床。晚上坐在小馬紮上看月亮,月亮照在地上,彷彿結了一層霜……
楊兼的眼神掠過歪倒的胡床,更加確定是唐朝左右的時代。又將目光盯在案几邊的三足憑几上,瞬間十足瞭然,若論起三足憑几,那可是南北朝的最愛,但凡坐臥,必定會擺上三足憑几,三足憑几也成了主人地位的象徵。
想來,楊兼這一睜眼,竟到了歷史上最混亂的南北朝。
說起歷史,很多人都如數家珍,甚麼唐宋元明清,但提起南北朝,三分之二的人必然瞬間卡殼。不因旁的,只因著南北朝的混亂,往往兩年換一個皇帝,兒子殺老子,老子砍兒子,大臣挾天子,篡位弒君均是家常便飯。
楊兼已然確定眼下自己來到了南北朝,這個年代南朝和北朝並存,因此到底身在南朝還是北朝,也是個十足嚴峻的問題,楊兼總不想剛一睜眼,便被打成“反賊”。
楊兼的目光滑動,在杯盤狼藉的案几上逡巡了幾下,唇角慢慢勾起一個淺淡的弧度,似乎轉瞬之間已然明瞭。那狼藉的金筷箸、玉羹匕和金承槃交錯之間,倒著一隻掛著白膩的瓷杯,白膩順著杯口滴滴答答的流淌下來,是酪漿。
南朝和北朝因著地理環境不一,所以雖在一個時代,但人們的成活習性並不一樣。南朝人喜食魚,常煎茶,而北朝人因為在北方,並不喜歡南朝人的那一套,北朝人喜食肉,燕飲會拿出酪漿和酒漿來款待賓客,這酪漿便是奶製品,北朝人還嘲諷南朝人的煎茶是水厄、酪奴。
到了如今,楊兼心底裡大體已然有了譜兒,自己來到了混亂紛爭的南北朝時代,而且身在北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