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掙脫後,就把王大榮獨自扔在了小巷裡,開始往大馬路的方向走去。
楊時嶼跟在靳舟身後,兩人保持著相同的步調。
小雨似乎有越下越大的傾向,但靳舟卻沒有加快步伐。拐過一個路口後,繁華的大馬路驟然出現在了道路的盡頭。
這時,靳舟倏地停下腳步,對身後的人道:“楊時嶼。”
楊時嶼差點撞上靳舟的後背,他收起手機,問道:“怎麼了?”
靳舟朝著前方深吸了一口氣,接著轉過身子,直直地看著楊時嶼,聲音毫無溫度地問道:“你以為我今晚叫你來,就是叫你來看戲的嗎?”
他的情緒明顯不太對勁,楊時嶼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沒有接話。
“我讓你來,是因為我知道你瞭解的事情比我多,可以問出更多東西來。但是你呢?”靳舟面無表情地頓了頓,“你沒有問。”
楊時嶼抿了抿嘴唇,坦然道:“你問是一樣的效果。”
“不一樣。”靳舟道,“你今天跟我過來,就不是為了查這件事,你只是想把握我的進度,在恰當的時候阻止我瞭解更多。”
只要確保靳舟不能問出關鍵資訊,等王大榮被警方帶走之後,楊時嶼照樣可以以法官身份瞭解情況,但靳舟卻不可以。
在楊時嶼表明他不參與問話的那一刻起,靳舟就明白了他的意圖。
兩個人都是聰明人,事情已經說破,再裝下去也沒有必要。楊時嶼沉默了下來,算是預設了靳舟的推測。
“你可真有意思。”靳舟自嘲地笑了起來,“我爸媽的案子,你不准我插手。你是以什麼立場叫我聽話啊,楊時嶼?”
靳舟之所以把王大榮揍得那麼狠,有一半是在出楊時嶼給他的氣。而他不再動手,也是因為聽話兩個字刺痛了他的神經。
楊時嶼的喉結動了動,低聲道:“靳舟……”
“我說,”靳舟打斷了楊時嶼,“我爸媽不會是你害死的吧?”
楊時嶼神情一怔:“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那你為什麼要拋棄我?”靳舟嗓音沙啞地問出了憋在他心裡已久的問題,“你不准我抽菸,不准我交朋友,那萬一我真的染上了黃賭毒,你會內疚嗎?”
靳舟很不想承認,他當初放棄復讀,其實是在跟楊時嶼賭氣。
現在想來,當時的舉動簡直要多幼稚有多幼稚,但在閒來無事的午後,他還是會忍不住好奇,楊時嶼是不是真的像表面那樣無動於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