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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到把嗓子裡的酸澀憋回去,模糊著視線跟他說:“許縱,再見。”
一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徹底看不見那抹光點,許縱才緩緩收回手,低聲呢喃道:“還會再見的,周弦思。”
接下來的那幾天正如許縱所說,天氣很不好。
長川市氣溫直降,又跟著下了一場大雪,零零散散的落了兩天一夜,壓彎了視窗的枝椏。
要出發去學校那天,顧懷薇往她行李箱裡裝了好幾樣年貨,細細地叮囑著:“記得到那邊把這些分給你室友,都是我們長川的一些小吃。”
“還有這些衣服,不用都帶著。”見滿床的夏日衣裳,顧懷薇跟著收拾,話語不停,“淮靈離家這麼近,衣服要不夠了你中間放假再回來拿,中間還有個清明假,五一假,什麼時候回來都行。”
話音一落,顧懷薇手上的動作停滯,她轉過身:“要是假期想跟同學出去玩不回來也行,衣服不夠了就直接買新的,錢不夠了也及時跟我說。”
周弦思突然有些說不上來的難受,她接過顧懷薇手上的衣服,垂著頭悶聲道:“到時再看吧,不一定的。”
顧懷薇忙應:“好,好,如果回來到時候我還去接你。”
周弦思狀似無常地收拾著衣服。
她沒忽略掉顧懷薇聲音裡那絲微弱的顫音。
更沒忽視整個寒假顧懷薇對自己小心翼翼的關心。
只是那些積攢了的隔閡並不是一朝一夕就能隨時消除的記憶。
周德明感冒恢復了不少,九點半給她送到車站,一路上,父女兩沉默無言。一直到她進站,周德明望著她的背影突然叫了聲她小名:“思思。”
周弦思停下:“怎麼了?”
頓了兩秒,她唇瓣動了動,試著像旁邊告別的其他孩子一樣喊聲“爸”,可又在到嘴邊的一剎那又縮了回去。
那層疏離感她無法忽視。
周德明站在一群同樣送孩子的父母間,或許意識到了什麼,他搖了搖頭,只是跟其他人一樣叮嚀道:“在學校有事記得打電話,錢不夠了記得跟家裡說。”
……
買的車票是十點零九分,九點五十九的時候閘道口開放檢票。
周弦思將手機塞進包裡,推著行李箱起身時一抹熟悉的香味襲來。
她忙回頭去看。
狹小的空間內,人挨著人,周弦思只看到了一個接一個的腦袋。
她甩了甩手上的身份證,嘲笑自己沒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