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第7/9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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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握奧尼爾的手——另一隻手的手指放在奧尼爾上臂的二頭肌上。這一姿勢通常是商人、政客和哀悼者之間表示誠摯之情的舉動。“我非常難過。”
他們站在燒傷科重症監護室的外面。透過窗戶,他們可以看見結構複雜的病床以及周圍類似航天儀器的器械裝置:電線、管閥,還有各種儀表。床中間隆起一個人形,一動不動,上面蓋著一塊綠色的床單。
同樣顏色的床單曾經蓋在她丈夫的屍體上。丹斯回憶起當時的場景,心中思緒萬千:生命究竟去向何處,它到哪兒去了?
此時,丹斯開始厭惡這種特別的綠色。
丹斯盯著屍體,耳邊響起伊迪·丹斯曾悄悄對她說過的話:他說:“殺了我”。他說了兩遍,然後閉上雙眼……
米利亞爾的父親獨自呆在病房裡,向醫生問一些問題,而對於醫生給出的答案,他可能無法完全理解。但是,兒子去世後,父母必須做這些事情——在今後的幾天裡,他還要作更多的安排。
米利亞爾的母親在跟大家說話,再次告訴他們,面對若干年的治療和若干年的植皮,毫無疑問,這種情況下死亡是最好的解脫。
“絕對是最好的解脫。”她說,無意中使用了查爾斯·奧弗比最愛說的這個副詞:“絕對”。
伊迪·丹斯今天臨時上晚班。她來到大廳,看起來憂心忡忡,但卻很堅定——她女兒一眼就能察覺出這種表情。她有時會裝作很堅強,有時卻是真情實感,過去這樣的表情一直都能讓她處變不驚。
當然,今天這是她真實情感的流露。
伊迪直接走向米利亞爾的母親,用手挽著她,感覺到這位母親快要歇斯底里了。伊迪趕緊對她說話——問一些關於她自己情緒的問題,但主要是關於她丈夫和其他子女的心情,目的是將她的注意力從這一無法承受的悲痛中引開。伊迪·丹斯在表達同情方面很有天賦,這使她成為了頗受歡迎的護士。
羅薩·米利亞爾剛平靜下來,接著又哭了起來。
丹斯可以看出她剛才那種極度的恐懼漸漸演化為可以控制的悲痛。她丈夫走了過來,伊迪把羅薩交給他,就像盪鞦韆雜技演員在半空中把一名同伴傳遞給另一位演員。
“米利亞爾先生,”丹斯說,“我只想——”
這時她突然倒向側面,尖叫了一聲。她的雙手沒有伸去掏槍,而是捂住頭以免撞上停在邊上的手推車。她的第一反應是:丹尼爾·佩爾怎麼會闖進醫院?
“不!”奧尼爾大叫道。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