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長安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事兒就徹底了結了,你別摻和,了結了,了了,別瞎摻和。”
好像這是天經地義的流程,是一件為同桌好的事情似的。
很多年過去我大概懂得了班裡男生的世故,或者說,是十幾歲的男孩子努力模仿與偽裝的圓熟。他們知道這樣窩囊,卻也不敢站出來對抗人高馬大的職高生,更清楚一次衝動過後是無休無止的約架和麻煩,所以把懦弱強化成法則。
同桌看到了我。但我沒留意他的神態。
我像條瘋狗,熱血上頭,也沉浸在自己的熱血裡,只記得因為喊了一句“我現在就去告老師”而把職高老大逗得哈哈大笑,笑完了就走了。
人群散了。我同桌也不見了。
回憶起來我簡直是個傻×,回班上課了我還不斷地和他說:“你別怕,我去和老師說……”而他一直沒說話,很輕鬆地朝我笑笑,說:“你消停點吧。”
正巧下午的班會,老師要把幾個愛講話的學生調開,我早有預感會被安排一個新同桌,畢竟我是班幹部,理應“度化”各種後進生。
但我和他早就商量好了,我們一定會和老師抗議的。
老師指著他說,你去第二排,和某某換一下。他拎著書包就站起身。
我才注意到,他早就把東西收拾好了,彷彿就等著這一刻了。
就這麼輕輕巧巧地走了。
我肺都氣炸了。那時候完全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做,後來再也沒有跟他講過話。
但他就坐在我前面兩排,我還是忍不住觀察。新同桌回座位,背後的書包滑下來躺在椅子上,她自己扶起來,坐下。
我不由得很高興。如果是我,哪怕他在低頭寫卷子,也會自然地伸出手把書包往後一推,給我留出坐下的空間。這些小細節,消失了才被我記起。
後來他得了一場大病,沒有生命危險,但休學了很久。班主任禁止我們任何人去探望,說會耽誤他的休息,而且他恐怕會因病耽誤中考,見到昔日的同學,情緒難免有起伏。
我高中內斂一些,喜歡誰還知道放在心裡。初中就是個花痴,對誰有意思都放在嘴邊,曾經深受荼毒的就是他,每天聽我念叨個沒完,隔幾天就換一個,他眼皮都不抬,說:“上一個不要了?”
“你聽我說這個,這個更帥。”我興高采烈的。
他會遞過來半張卷子,用筆敲敲空白的地方,示意我講了題才可以煩他。
拍畢業照的時候他來了,站在很角落,我要很費力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