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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京城城門照舊是熱熱鬧鬧,有趕早準備出城門的,有趕早準備進城賣菜趕集的,諾大的城門只見處處是人頭攢動,忙著抽稅數人頭的幾個軍吏個個忙得手軟,卻還是不免放走幾個腦筋活絡的人。
正當他們忙著驅趕幾個想要搶著進城的百姓時,一個眼尖的忽然瞧見一輛藍色車圍子的馬車緩緩行來,頓時向同伴打了個眼色。
要說收稅,小民百姓那十個銅子的小進項自然是比不上車馬稅。當然,車馬稅固然是大宗,卻仍然得看眼色,要是沒來由觸了某位大人物的黴頭,這油水足的差事立馬就沒了不說,指不定還會被髮配到哪個犄角旮旯。若是一個機靈侍奉得好,那麼時來運轉攀上高枝也不是沒可能的。
所以,雖說那馬車看上去並不怎麼貴氣,一個軍卒還是笑嘻嘻地迎了上去攔下馬的當口,他方才看清了趕車的那人,一時間呆若木雞,立刻使勁揉了揉眼睛。
那車伕虛空揮了揮鞭子,沒好氣地斥道:“看什麼看,敢情連我都不認識了麼?”
“這是哪兒的話!”軍卒終於恍過神來,滿臉賠笑地點頭哈腰,口氣中帶上了幾分阿諛,“小的不是沒料到左爺您會坐上車把式這個位子麼?一時間就像灰迷瞪了眼睛,沒認出來!說句打嘴的話,天底下有幾個人配得上左爺您幫著趕車?”
坐在車伕位置上的正是左重,他雖然以前和崔夙並沒有過多的交往,但是寥寥數次下來,劉宇軒卻頗為欣賞他的精幹,所以新帝登基沒多久他便從月華門侍衛領班一躍而至御前一等侍衛,品秩也一下子高了兩級。此時,他不禁笑罵道:“你小子盡會揀好聽的說!和你實說了。車裡不是你想象地那位貴人,但也是要緊人物。你想要巴結。還得等下次的機會。”
言罷他也不理會那軍卒的失望,一揮鞭子疾馳進城。而旁邊地百姓也有人聽到了這一通對答,紛紛在那裡猜測車中是什麼人物,一時間議論不斷。
進城之後,左重便直奔淳安坊槐樹巷長公主府。由於有京兆府派專人維持。這裡沒有再出現萬人空巷的場面。不過,槐樹巷固然是空了,但緊挨著槐樹巷地其他路段則顯得熱鬧繁華,四處可見車馬活動,茶館中甚至坐著不少官員。看到一輛普普通通的藍圍馬車進了槐樹巷,大多數人都伸出脖子張望了兩下。
蕭馥這一日恰好無事,照例把那幅畫拿出來琢磨。雖說在崔夙面前誇下了海口,無奈這十幾年下來,當初的很多往事都已經模糊得不成樣子。反反覆覆看下來,她竟是無法參透其中玄機,心中不免一日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