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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除了他們倆再無其他人,空曠安靜的空間裡,只有算珠碰撞的聲音四下回蕩。
他應該就是老闆了。
虞了心中感嘆深山出俊秀,拖著行李從屏風旁邊走過去,才發現兩扇屏風後面都放著黃梨木桌椅。
路過時大石缸時,他往缸裡頭瞥了眼,三隻錦鯉被養得好肥,拱著荷葉衝他吐泡泡。
還挺可愛。
虞了走到櫃檯邊,鬆開行李掏出身份證:“你好,我——”
男人抬起頭望過來。
“……?”
虞了看清了他的臉,登時如遭雷擊,沒說完的字一股腦全卡在了喉嚨。
見鬼了。
明明早上還在他床上的人,現在又怎麼會出現在這兒?!
剛卸下不久的痛苦面具再次牢牢扣到他臉上。
陸邀指尖壓在算珠上,靜靜看著毫面前的人,眉心微動,眼底意味不明的情緒一閃而逝,很快恢復沉寂。
虞了終於發現男人睜眼和閉眼時展現出來的完全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
眼尾狹長,瞳色漆黑,看似情緒淡漠,卻免不了虞了在與他對視時直覺其深處裹帶的強大攻擊力。
他給虞了的第一觀感就像是一塊蟄伏於懸崖峭壁之上的青松石,又像高山冰原所覆蓋的連綿山脈。
很奇怪的比喻,連虞了自己也說不出為什麼。
這張臉無論對誰來說都是一個毫無疑問的顏值暴擊。
如果他們的相遇在昨夜之前,或許虞了還會有心情去對他心無旁騖地欣賞,或者不吝誇讚。
可惜現實沒有如果。
虞了幾乎控制不住表情的扭曲,額角直跳,甚至想立刻扭頭一走了之。
好在衝動被付諸行動之前,還有理智拉一把。
不對,儘管昨晚他腦袋不清醒,但也模糊地記得房間裡一直是漆黑一片,從頭到尾沒有開過燈。
房間是他走錯的,早上也是他先醒過來離開的,也就是說,這位一夜情物件從頭到尾都沒有看到他的臉,不知道他的長相?
虞了心存僥倖,飛快觀察了一下對方的神色。
沒什麼多餘的表情,確實很符合被矇在鼓裡一無所知的糊塗蛋形象。
那就好辦了。
虞了鬆了口氣,迅速調整好心態,若無其事地遞上身份證:“你好,你是老闆對吧,我之前從網上在你們這定了房。”
陸邀抬手接過他身份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