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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電話？”閔疆源問了句。
“不是。媽媽打來的。”
一小時前，她發訊息給母親，問母親忙完沒，累不累，母親現在才回過來。
閔稀擦擦手，接通影片。
母親出現在螢幕裡，應該剛回下榻的酒店，身上依舊是工作時的裝束，白色襯衫前掛的工作證還沒拿下來。
任何時候母親都是優雅知性，不過肩的短髮時刻保持精緻，令人賞心悅目。
含笑看著她時，眼神明亮柔和。
“在吃麵？不是不愛吃麵？”
母親悅耳又溫柔的聲音從影片裡傳過來。
閔稀把攝像頭對準自己的碗：“爸爸做的雲吞麵，今天鹽放的正好，終於不齁嗓子了。”
江芮笑笑：“是嗎。”
閔稀在母親面前從來都不吝嗇言語誇獎父親：“嗯，爸爸的廚藝最近突飛猛進，等你出差回來讓爸爸給你做。”
江芮已經很久沒看到丈夫了，女兒結婚有多久，她和丈夫就有多久沒碰過面。
“媽媽，你什麼時候吃晚飯？跟同事一起嗎？”
“嗯，邊吃還得邊討論工作。”
“那你跟爸爸聊幾句。”
還不等江芮說話，就聽丈夫的聲音從手機那端傳來，他是對女兒說的：“不用聊，讓你媽媽快去吃飯。”
閔疆源話音還沒落，女兒已經把手機塞他手裡。
女婿還在，兒子也在旁邊，閔疆源只好拿起手機，他跟妻子從來不影片聊天，有事就打電話，連發訊息都極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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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問了問妻子最近的工作和會議。
江芮看著螢幕裡神情嚴肅的丈夫，他久居上位，跟她說話感覺像是領導在檢查工作，根本就聽不出夫妻間該有的關切。
聊了不到兩分鐘，閔疆源說不耽誤她吃飯了，結束影片。
父親把手機擱在她旁邊，閔稀扭頭，意味深長地打量著父親。
“怎麼了？”閔疆源笑笑，波瀾不驚問道。
“你平時也用這種口氣跟媽媽聊工作？”
“這不是你們都在旁邊嘛。”
閔疆源生平頭一次心虛。
因為對女兒撒了謊。
他跟妻子平時聊工作都是差不多的語氣，女兒以為他和妻子感情甚篤，然而並不是。
閔稀鬆口氣：“那就好，一會給媽媽解釋一下，說你在我們面前不好意思表現得太溫柔。爸爸，我跟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