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賊嗎,該交的你就光明正大地交,交給他,讓他拿著。禿子拿給我的竟是一百元錢。韓大寶又領我進了三個院子,他的到來,又有三個拾破爛的分別給了一百元,韓大寶還是讓我拿著,從三號巷子出來,我把四百元給了韓大寶,我明白了他的意思,我說:我和五富還沒去看過你哩。韓大寶說:你知道了就好。
我是把韓大寶送到了他居住的巷裡,返回到剩樓,五富已經回來,還沒有睡,坐在床上數他的錢。五富的整錢都是交給我保管著,而零用錢一直用一塊布包著,又套了個塑膠袋塞在牆角那個窟窿裡。零用錢盡是些一元兩元和一堆角錢硬幣,正清點著突然電燈滅了,忙拿被子捂了床上的錢,跑出來站在門口,以為他數錢時被誰看見了,電燈熄滅就是要趁黑行竊。他站在了門口,喊:種豬!種豬在樓下東邊屋裡應了:哎!他又喊:黃八!黃八也應了:咋?他們是沒有行竊的跡象的。五富就說:怎麼沒電了?!正說著電燈又亮了。五富以極快的速度檢視了樓的前後左右,確認無人時返回屋裡又數錢,發現少了一個硬幣。
五富頭鑽在床下尋找,屁股高高撅著,褲襠開了縫,露出了那一吊難看的東西,我進去踢了一腳,說:幹啥哩幹啥哩?他爬出來又開始抖被子,被子裡掉下一枚一元錢的硬幣,在地上蹦著跳。他趕忙捂住撿了,說:狗日的,到我這兒來了又想跑哩!
我說:你咋早回來了,看見警察抓人嗎?
抓人?五富竟然不知道。
我說了那個鉸電線的拾破爛人,五富說警察咋不把池頭村所有拾破爛人都抓了,連韓大寶也抓,就只剩咱兩個。
我說:剩下你一個也賺不了錢的。
他說:咋賺不到?今晚上我最少賺了二十元。
這讓我驚奇,賺了二十元?他說:你是不是替韓大寶掏飯錢了?最少二十元吧?我沒掏不等於是賺了!
我不願意再和他說話,回到我的屋裡睡下。睡下了又爬起來開燈看衣領上的口紅印,又將已經包起來放到床下的那雙高跟鞋取出來重新放到了架板上。也就是從這天晚上起,我開始了一種習慣,每次睡前都對著高跟鞋輕輕喚孟夷純的名字,想象著她就在這屋子裡,就睡在我的床上,手也有意無意地摸到了下面。
我知道這樣不好,甚至也懷疑我在對孟夷純耍流氓,可我一睡到床上就沒法控制自己。種豬說他為了戒紙菸曾經買瓜子吃,結果瓜子也吃紙菸還是沒少抽,這我相信。那天夜裡我送韓大寶到他的巷裡,韓大寶問過我的性生活怎麼解決,我說沒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