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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宜打了個寒顫,“我冤枉啊,您怎麼覺得我是這樣的人呢!我沒想帶壞十二爺,您這話無從談起。”
“你還賴,我都看出來了,你這是要引他往邪路上走。你們這叫什麼?龍陽?斷袖?分桃?”七爺連連搖頭,“我都不好意思說你。我是你主子,你幹這個,折我的臉。叫人怎麼議論?”他捏著嗓子學上了,翹一蘭花指隔空指點,“那個老七啊,弄個小白臉做鳥把式,真是玩兒鳥的行家,把老十二都給勾引了。禍頭子是老七,大夥兒攢足了唾沫星子啐他呀——你瞧瞧,屎盆子全扣我頭上了,我招誰惹誰了?你別說我棒打鴛鴦啊,我今兒做惡人也認了,誰讓我是你主子呢。當初你沒能入十二爺門下是你們沒緣分,既到了我這兒,就得遵我的令兒,記著了?”
這位爺囉哩囉唆說了半天,定宜只得悶聲聽著。因為沒辦法辯解,七爺誤會了,她挨兩句數落也該當。
細想想,他說得沒錯。自己就算不是男的,身份地位差了一大截子,對人十二爺垂涎三尺沒用。不該想那麼多,不自量力簡直太丟人了,讓十二爺知道,沒準兒覺得被她玷汙了呢!
她苦著臉說:“主子,您說得有道理,奴才聽君一席話,茅塞頓開了。往後我遠著十二爺,有事兒也不找十二爺了。”
七爺噯了一聲,“這就對了,我才是你正路主子,有什麼不明白的找我來,我給你出謀劃策。其實我呀,特別能想主意,只要你來,我就給你指條明路,你看名正言順不遭人指點,多好啊!”他開懷笑了笑,“何況我額涅人好,不像老十二他媽似的。我媽是德太妃,出了名的善解人意……”
最後說著就說偏了,怎麼比起媽來了?七爺掩飾著咳嗽一聲,“那什麼,主子我今兒心情好,決定賞你墨寶。去研磨鋪紙,看我筆走龍蛇。”
興致來了誰也攔不住,定宜應個嗻,殿裡各個角落都看了一遍,還好鶯鶯和鳳兒都在。她邊研磨邊道:“主子,昨兒我告了假,它們倆誰給照顧的?”
七爺說:“我啊,都挺好,沒鬧也沒打架。”
鳥各有一個籠,不在一塊兒也打不了。七爺說話有時候沒譜,你聽只能聽個大概,不能往細了深究。定宜看他狼毫蘸飽了墨,挪過來,落在灑金卷軸上。黃帶子的學問不是白學的,十幾年雞起五更,根底紮實不在話下,那起筆轉承自有風骨,沒想到七爺這樣的人,一手草書寫得那麼漂亮。
定宜因為要伺候,站在條案另一邊,看他落筆是倒著看的,沒辨別出寫的是什麼。後來七爺擱了筆,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