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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像死過一回,再回味咂弄依然心頭悸慄。活了二十四年沒有嘗試過,原來那種狂喜撼人心魄。他感覺胸腔痙攣,連呼吸都牽扯筋脈。因為知道是她,有根有底的滿足,以後都不用擔心誰橫插一槓子了,老七再來聒噪,他就高聲粗氣告訴他定宜是他的,讓他有多遠滾多遠。
像孩子得著了寶貝,須臾捨不得放手。箍住她的腰,和她鼻尖觸著鼻尖,輕輕喚她,“睡著了?”
她閉著眼不肯說話,過很久才嗯了聲。他細打量她,臉色有些發白,嘴唇卻紅得悍然。他拿拇指擦她面頰,“怎麼?還疼麼?”
她不好意思,往下一縮,縮排被窩裡去了。他也不逼問她,欣欣然笑起來,嘴裡喃喃說:“我真高興……回京咱們就籌辦婚事,旁的我都不管了,什麼都察院、軍機處,都讓他們忙活去吧。我得先把人生大事辦妥了,以後怎麼樣,以後再說。”他探手下去撈她,撈上來了揣在懷裡,搖撼道,“福晉,回頭家去瞧瞧,要添什麼吩咐關兆京去辦。宮裡會有賞賚下來,褥子擺設都是現成的,不用操心。你琢磨琢磨從哪裡出門子,山老胡同的溫家大院如今落在禮部侍郎手裡,我去託四哥,康泰是他門下包衣,說得上話兒。咱們把那宅子頂下來,給你留個念想,好不好?”
他考慮得那麼長遠,定宜沒法回答他,說什麼都顯得敷衍。他是一心一意待她的,自己這刻卻在盤算著怎麼離開,實在對不住他。
其實要交代的真不多,本來就沒有留下太多痕跡,來了去了無足輕重。她就是捨不得他,覺得撂下他孤孤單單的,戲耍人一回,至少他短期內不會快樂了。她沒有什麼可報答他,把自己送給他,算是對這半年感情的總結,對她自己來說也是功德圓滿了。至於以後,她沒想過,也許一輩子都不會嫁人了,一生有一次刻骨銘心就夠了,誰都不能取代他。
她纏綿撫他的小臂,半眯著眼,慵懶的樣子有種嫵媚的味道,“我犯困呢,你絮絮叨叨的,還叫不叫人睡?”
他忙說好,“這會兒且不談,等睡醒了咱們再議。”
她是光溜溜的身子,被窩裡滑得緞子一樣,慢慢纏繞上來,纏得他心慌氣短。年輕人總有無窮無盡的精力,他急促的喘息在她耳邊無限放大,她輕撫他寬闊的肩背,他在她身上燃起簇簇火花,一路燃燒下去。她閉眼仰起脖子,失魂落魄喊他的名字,半是痛苦半是欣慰。好在這刻能夠令他快樂,足夠了。
日影上移,漸至正午,正月初一嘛,偶爾還能聽見稀落的炮竹聲。沙桐掖手站在廊子轉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