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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的人。
那些同袍,那些兒郎,各個與他都是過命的交情。
可沒有一個人像小紈絝這樣,心疼過他。
他是本朝的宴王,是讓敵人聞風喪膽的人物,是能止小兒夜啼的修羅……
人們只會敬他,怕他,卻無人會心疼他。
誰會想到去心疼這樣一個人呢?
曾經,於景渡也覺得自己不需要這些。
他孤家寡人,無所畏懼,心硬得像石頭一般。
可今日突然有人心疼他,竟讓他那副鐵石心腸裡,驟然冒出了一點生機。
“當真不怕嗎?”於景渡又問他。
“不怕。”容灼搖了搖頭。
隨後,於景渡便當著他的面,將衣服脫了,露出了一身的傷。
“是誰這麼對你?不能讓江少卿抓他嗎?”容灼義憤填膺地道。
“弄傷我的人,都已經死了。”於景渡道。
容灼聞言這才神色稍緩。
“還疼嗎?”他問。
“一開始是疼的,後來就不覺得疼了。”於景渡倚在石壁上,語氣淡淡地道:“在很多時候,其實能感覺到疼反而是好事,這會讓你確信自己還活著。”
容灼實在不知該如何安慰他了,一臉沮喪地倚著石壁不說話了。
於景渡看著他精緻的側臉,忍不住抬手湊過去,似乎是想摸摸容灼的臉。
但他那隻手猶豫半晌,最後卻只將對方一縷被水汽沾溼的碎髮拂到了耳後。
當日泡完了溫泉出來之後,容灼一直悶悶不樂的。
於景渡自打認識他以來,還沒見過他這麼沮喪。
直到當晚家僕過來叫他們用晚飯,容灼看到滿桌子飯菜,心情才稍稍好轉了一點。
“中午你們在外頭騎馬,沒能好好陪你們吃個飯,今晚怎麼說也該補上。”江繼巖朝容灼道,“尤其是容小公子,第一次來寒舍做客,江某若是招待不周的地方,容小公子可千萬莫要見怪。”
“江少卿太客氣了。”容灼忙道。
於景渡目光一直打量江繼巖,似乎預感到他有話想說。
果然一番寒暄之後,他突然開口道:“容小公子此前去過永安侯世子張羅的詩會吧?”
容灼一怔,沒想到這個江繼巖不止認識他,還知道他參加詩會的事情。
不過這也不是秘密,京城知道此事的人並不少。
“是啊。”容灼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