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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鋒這幾日一直守在殿內,見江繼巖來了便示意殿內的宮人都退了出去。
他大概是擔心於景渡的身體,這些日子顯然也沒休息好,眼底帶著十分明顯的青黑。
“今日如何?”江繼巖問道。
“不大好。”黎鋒開口道:“吳太醫施了兩次針,都沒什麼起色。中午那會兒有一陣,脈搏都快沒了……”他說著便嘆了口氣,目光十分黯然。
容灼聽到那句“脈搏都快沒了”時,心狠狠揪了一下,眼圈迅速紅了。
黎鋒十分敏銳,當即覺察到了他的異樣,擰眉審視著他。
“我自作主張帶他來的,我想殿下或許會想見他。”江繼巖道。
黎鋒一怔,又打量了容灼兩眼,這才後知後覺猜出了他的身份。
“跟我進來吧。”黎鋒說罷帶著兩人去了內室。
容灼跟在他身後,一進了殿內便聞到了一股藥香。
伴隨著鼻息間的藥味越來越重,他終於漸漸看清了榻上躺著的人。
在看到對方的那一刻,容灼眼淚瞬間就掉了下來。
只見榻上的於景渡雙目緊閉,面上帶著病態的蒼白,由於昏迷的太久,他整個人瘦了一圈,五官的稜角變得越發分明。
容灼自從與他相識,還從未見過他這副模樣。
他在容灼面前是,總是英武可靠的,哪怕是舊疾復發那次,也能在吐血昏迷之後,第二天就恢復個六七成。在容灼心裡,青石就像是個不會垮掉的人,堅實又強大。
可如今他躺在榻上,面上蒼白得近乎沒有血色。
若非他心口的位置還微微起伏著,容灼幾乎要懷疑他已經沒有呼吸了。
“青石……”容灼走到榻邊伸手想去碰他,卻在即將觸到於景渡身上蓋著的錦被時頓住了。
他很快意識到躺在榻上這人不再是青石,或者說不僅僅是青石,而是宴王殿下。
明明還是那個他熟悉的人,可如今他卻不能像從前那麼肆無忌憚地與對方親近了。
容灼無措地立在榻邊,又心疼又難過。
此前他還不能明確的知道青石身份的轉變,會為他們之間帶來什麼,這一刻他卻明白了。
“殿下昏迷之前,只吩咐了宮人一件事,每日幫他擦身換衣服時,這東西都要記得別弄丟了。”黎鋒走到榻邊,伸手慢慢將於景渡的被子掀開了一個角,而後在對方靠近心口的裡衣衣袋裡,取出了一塊方帕,那是容灼此前在江府時交給於景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