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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表哥呢?”容灼問。
“黎鋒會安排他的,你不必擔心。”於景渡道。
他這次帶著段崢來,本就是為了敷衍皇帝,也是為了給容灼打掩護。
讓段崢跟著黎鋒,省得老纏著容灼,屆時該有的功勞一件都不少他的,皆大歡喜。
容灼見他都計劃好了,自然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只能乖乖應了。
當日黃昏,他們歇在了距離京城約有百里之遙的一家驛館裡。
段家的一支商隊,依著段父的安排,恰好也在今日投宿在此。
商隊的頭領名叫段承舉,是段父的堂弟,也就是段崢的堂叔。
段家家大業大,段父這樣的兄弟很多,經營商鋪和商隊的人都有。
而段父能託付的人,想來也是極為信任的。
段承舉早早便派了人等候在驛館外頭,所以容灼他們的馬車進了驛館之後,他便迎了出來。
“馬車裡可是段崢侄兒?”段承舉立在院中朝車伕問道。
不等車伕回答,容灼便從車簾裡探了腦袋出來。
“哎呦,可算等到你們了。”段承舉一見了容灼頗為熱情,上前便去拉容灼的手,被率先跳下馬車的於景渡不動聲色地擋了回去。
段承舉也不惱,依舊熱情地道:“你六七歲的時候我見過一次,這麼多年了還是沒變樣,長得隨你爹,哈哈哈哈。”
容灼原本還怕他認出自己不是段崢,聽他這麼說便放心了。
說起來他和段崢是表兄弟,倆人雖然看著氣質不同,但到底是有血緣關係,再加上這人十多年沒見過段崢了,認不出倒也是情理之中。
“堂叔。”容灼抓著於景渡的手跳下了馬車,朝他行了個禮。
“不必多禮,外頭冷,咱們進去說話。”段承舉說罷引著人進了屋。
進屋後,容灼便朝他介紹了於景渡,說是自己貼身的護衛。
於景渡化名祁峰,祁是取自他母妃的姓,峰則是取了黎鋒名字的諧音。
“你爹的信我都看了,此番去豫州,我等盡會竭力相助。”段承舉道。
段父並未告知他所有實情,只說他們在京中有了依仗,如今是替新“東家”辦事,要查一些事情,讓他們盡力配合段崢一行人。
他們常年行商的都有規矩,知道有些事情不必打破砂鍋問到底,所以也並不多問。
“我帶著的這批人都是最可靠的,年歲最少的也跟了我七八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