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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不行!”奚鴻軒一口否決,他抬手拭著汗,說,“我失心瘋了?攀附花黨只是死他一個,意圖謀反就是死我全家!這是誅九族的罪!”
沈澤川笑出聲,他壓低聲音:“一朝天子一朝臣,如今新帝登基,正是你出頭的好時機。奚固安這是把命送給你當升遷賀禮。”
“你是要我……”奚鴻軒盯了沈澤川半刻,忽然也笑起來,他說,“你夠狠。太后好歹也救了你兩次,你還真是一點都不顧念恩情。”
“恩情麼。”沈澤川拿起傘,“殺完人再還也不遲。何況今日之爭,全是蕭、花博弈,與我有什麼干係?”
說罷他撐開傘,對著奚鴻軒微微頷首,步入夜雨中。奚鴻軒獨坐廊下,等他消失後才摸了把後背,摸到了一片冷汗。
* * *
幾日後,大理寺重理秋獵一案。
大理寺卿蔣榭主審,海良宜監察,薛修卓陪審。這是大案,由都察院稽查糾察,以“小人構黨”、“貪稅亂政”、“危害社稷”幾條罪名呈遞大理寺。
其中“小人構黨”使得六部風聲鶴唳,以往去過花府、得過花潘二人舉薦的官員人人自危。這幾日檢舉上書花思謙、潘如貴的人數不勝數,個個慷慨陳詞剖白忠心,唯恐受到牽連。
李建恆見到奏摺就頭痛,他本就不是坐得住的性子,只是國喪期間,他也不敢胡亂玩鬧。他見過那夜海良宜對峙花思謙的情形,心裡很怕海良宜。
海良宜如此刻板。鬍鬚修理得宜,永遠垂在前襟的第二隻釦子。發冠戴得端正,頭髮梳得一絲不苟。三伏天居家不敞懷,寒冬月上朝不抄袖。站立時如山嶺青松,行走時似靜谷快風。處理事情絕不拖泥帶水,可以垂聽案情三天三夜不露倦色。
李建恆混慣了,見到這種夫子一般的老臣就腿軟。
為了花黨一案,海良宜時時都要找他稟報詳情。李建恆覺得明理堂的龍椅太硬了,坐久了屁股疼,叫人多墊了幾層褥子。可是海良宜看見了,也要進諫,勸他要有定性。
握住權力的快感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