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蒿里地(6)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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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接連把桓行簡看了幾眼,他聽了這話,眉頭都不動一下,眾人見桓行簡倒不氣,急的郭建說道:
“中護軍,我等不服,眾人以為我只靠太后裙帶而來,中護軍當知屬下自入禁軍,一日不敢懈怠,怎能說毀制便毀制了呢?”
“你怎麼回的?”桓行簡知道他少年人沉不住氣,果然,郭建嘟囔道:“屬下說,這不合先帝在時的舊制,中領軍說都督中外諸軍事的是大將軍,一切由他裁奪。且說,故由新來,不合時宜的自然要改一改。”
既是這樣,那是無從禁止了。桓行簡心底滾過一陣麻涼,面不改色,安撫他兩句:
“不至於讓你們賦閒,不過卸了官職,先去吧。無論是在何處,希望爾等都不要懈怠了,好好當差。”
“中護軍!”郭建簡直想跳腳,一張臉,憋漲的紫青,“我要去找太后!豈只我一人丟官,屬下的那些從官也要跟著倒黴,我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桓行簡併不阻止,只是說:“太后也無權干涉。”
“我知道,可我得讓太后知道,讓陛下知道,大將軍存了什麼心!”郭建把個頭盔一抱,二話不說,大步流星朝永寧宮方向去了。
石苞望著他走遠,神情凝重,見桓行簡不過一切如故繼續巡檢,心急如焚,搓手欲言又止。回了值房,桓行簡在冊薄上勾勾畫畫,偶爾,提筆寫幾個字,與尋常無異。
“郎君,不去找大將軍理論嗎?難道朝堂之上,文武百官們也由著他說毀制就毀制?”石苞終於憋不住了,磨嘰在案頭徘徊。
焦灼的眼把桓行簡一望。
桓行簡眸光微閃,蘸滿了墨,於藤紙上先寫個“心”字,卻未再繼續。一調頭,伸手解下石苞腰間匕首。刀鞘樸拙,並沒有過多的裝飾,可刀鋒銳利,他拔了出來手腕隨意轉了一轉,在“心”字上一捺,無關緊要似的:
“刀懸於心,是個‘忍’字,一軟一硬,相得益彰。”
石苞當然明白他的意思,此刻,卻覺得耐心磨盡,再無出頭之日的不詳預感浮上胸臆。
“郎君,”他無奈地喊了一聲,“是,心字頭上一把刀,可有句話叫忍無可忍……”
桓行簡波瀾不驚一笑,抬眸間,殺氣頓壯:“忍無可忍,便無需再忍。”
石苞眼睛倏地一亮,緊跟著,旋即黯淡了:“郎君如今有幾分把握?”
“一分也無。”桓行簡坦然道,把個石苞聽得目瞪口呆,好半晌回過神,顯得手足無措起來,“郎君,到底要什麼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