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寰塵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這位風度俊朗的俏哥兒,鼻樑上向眉間兩方延伸的金屬物直接的說明了來者的名姓——便是那香盜白小沏。邀他不來,不請自來的白小沏也不知是什麼打動了他,總之有如此芳香的場所,他在,怎麼講也合理。但他來是來了,卻悄默聲的,沒引起什麼關注。他似乎可以控制人們的內心一般,只要他想,他就可以讓人看不見他。他深諳此道。 白小沏隱跡藏形於‘酒客’之間。而與他相反表現的是炎焱。雖說炎族人形貌怪異,但也不是說沒有鼻子。所以並非他沒有暗訝於那醇於瓊所釀之酒的高絕。而是他這個人秉性直接,當然,這或許是句廢話,炎族人,沒有不直接的。不過炎焱的直接是:想到——得到。 於是在眾人痴迷的時候,他站出來用那特別的聲音高喊道: “不是說這裡有賭局嘛!賭局呢?賭的又是什嘛卵子!” 酉時醞打從一開始就注意到了顏覲身邊的這個人,與推測顏覲的身份一樣,他也早就料到了個八九不離十。但真當炎焱站出來說話時,還是給予了他相當的震撼。如果酉時醞都被觸動了,沒道理其他人不被嚇唬住的。因此,以顏覲和炎焱二人為中心,人群自動的撥開了一個圓,像鯊魚衝進了大規模遊集的鯡魚群一樣。 不過酉時醞也是條硬漢子,清楚自己敵不過反而非常放鬆。其實真正厲害的人就是這樣,知己不能為高,於是才懂了進退,所以能常處於不敗之地。並不會因為能看到艱難、強敵而畏懼、畏縮。即便他在思量時是緊張、謹慎的。 酉時醞緩緩站起,“啪”的一下蓋上了酒壺。儘管迫於炎焱的威懾,但人們還是爭相搶奪瀰漫在空氣中的芬芳,誰都明白,那逸散的香氛顆粒在如此眾多的“鴟吻”之中,必然頃刻殆盡。【注:鴟吻,也作螭吻,龍九子之一,好吞吐。】 酉時醞也吸了一口氣說: “這位豪客,賭局當然有,不過開賭之前,你是不是應該報上名姓?” 炎焱踏前一大步,道: “炎焱!頌威武號……”腳下磚碎,聲震屋瓦,他說,“還沒有!” 酉時醞樂了,抿嘴下巴一沉,道: “好響亮的名字!原來是炎惢宗主炎焱親臨!失禮了!失禮!” 一聽炎焱報名,那個以顏覲他倆為圓心的圈子,進一步擴大,這次就像是鯨魚衝進了魚群一樣。有的人差點沒嚇死,落跑的也不在少數。什麼叫如雷貫耳,如果說它是名聲的形容詞,那炎焱這一句,不但是形容詞,更是現實的直接描述!自然,群眾中不乏腦袋清晰的人。其實稍用腦子,便知道今天的宴席邀請的就是顏覲一行人,他們是主賓,肯定是相安無事,再怎麼胡亂發揮想象力,妄想發生那種莫名其妙的打鬥,怎麼也不會波及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