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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若君也回過神來,收起了眼底的詫異,神色淡然地指了指椅子說:“坐下吧。”
陳陽乖乖坐到椅子上。
郭若君拿著工具蹲在了他面前,淡聲提醒:“把受傷的手伸出來。”
陳陽老老實實地伸出手。
她一把抓住他的手,先用清水沖洗他手背上的泥沙,洗乾淨的手背上一道四五公分長的傷口血肉翻飛,特別猙獰,但郭若君眼也沒眨,淡定滴消毒、止血、上藥、包紮。
工作的時候她特別認真忘我,從頭到尾都沒拿正眼看過陳陽,目光一直停留在他的手背上。
陳陽靜靜地打量她,幾年不見,她似乎沒什麼變化,不,好像更瘦了一些,面板也比以前黑了點,呈小麥色,還有她的手,不像福香那麼細膩白皙,而是長滿了繭子,還留了兩個疤,手指又瘦又長,骨節分明,刮在他的手背上,觸感非常明顯。也不知道她幾年都經歷了些什麼。
郭若君的速度非常快,這樣一個不需要縫合的傷口,幾分鐘就處理完了,給紗布打上結之後,她站了起來,雙手插兜,公事公辦地囑咐陳陽:“傷口儘量避免沾到水,天氣熱,為了防止傷口感染,每天過來換一次藥,找我找他都行。”
“好的,謝謝。”陳陽站了起來,面對郭若君,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但郭若君又背過去來到床位前,觀察傷者的情況去了。
他站在這裡似乎是多餘的,只會打擾她。
苦笑了一下,陳陽默不作聲地出了帳篷,靜默地回到了自己的營地,跟先前來叫他的小戰士靠在一起,閉上了眼睛。
明明很困,他卻怎麼都睡不著,閉上眼睛,腦海裡浮現的就是再難過後充滿創傷的鄉村。這個夜晚,陳陽做了一晚上的夢,先是夢到老鄉們絕望哭泣的雙眼,然後夢到了郭若君冷淡英氣的側臉,她站在他面前,神色冷漠地說:“我走了,以後再也不會來打擾你了!”
然後她的身影就那麼消失在白花花的陽光中,彷彿從來沒存在過。陳陽伸手去抓,卻什麼都抓不住。
“連長,連長,你做噩夢啦?”
陳陽睜開眼,看到了小戰士關切的眼神。他按了按額頭:“沒有。”
當年福香生完孩子出院後,他就再也沒見過郭若君,就連孩子的滿月宴,她也沒來,聽說提前給孩子送了一套衣服,因為她已經調走了。
至於調到哪兒,陳陽也不知道。原本郭若君跟他申請的是一個地方,西南高原邊境,但自從在醫院裡談過那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