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貨員說:“同志,給我兩隻毛筆,一瓶寫毛筆字用的墨水,兩個練毛筆字的大字本,一包草紙。另外再來一張毛巾,對了,有什麼不要票的吃的嗎?”
鄉下人窮,大多又沒票,所以供銷社裡的東西並不多。售貨員指著架子上的雞蛋糕和一片一片的薄荷糖說:“這兩樣不要票,雞蛋糕8毛一斤,薄荷糖1.2一斤,要多少?”
“一樣一斤吧。”岑衛東說。他打擾四奶奶家這麼久,也沒給過什麼東西,他不是本地人,也沒這邊的票,很多東西不能買。
買好東西后,岑衛東出來又去武裝部,找閆部長說了一會兒話,換了一斤肉票,去肉聯廠買了一斤肉。
這一耽擱,都中午了,太陽火辣辣地掛在天空。
岑衛東拎著東西,出了公社,往榆樹村的方向走,沒走多遠,就看到陳福香揹著個書包,站在路邊跟一個姑娘說話,兩人的表情似乎不大愉快。
他大步走了過去,笑著跟陳福香打招呼:“福香,這麼早就放學了?下午不上課嗎?”
陳福香搖頭:“不用,工宣隊下午有活動。”
岑衛東明白了,沒多說,目光看向站在陳福香對面的女孩子,也是十七八歲大,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衣,頭髮用手帕紮成了兩個小辮子,在鄉下算比較會打扮的了。她的臉通紅,不知是氣的還是惱的,撞上他的視線,女孩子不好意思地挪開了眼睛,低低地對陳福香說:“別忘了你說的話。”
這話似乎帶著威脅的意思。
岑衛東挑眉,問陳福香:“她欺負你了?”
陳燕紅氣得差點吐血:“誰欺負她了,你別血口噴人,我是她姐姐,跟她說句話而已,你誰啊?多管閒事。”
雖然同在一個小隊,不過四奶奶家跟陳老三家方向完全相反。而岑衛東除了去房老爺子家,跟村子裡其他人也沒什麼往來,所以這麼久,陳燕紅只知道村子裡來了個治病的借住在四奶奶家,但還沒見過真人,因此不認識岑衛東。
她這一說話,岑衛東就知道她的身份了,這是陳福香繼母帶來的那個女兒,聽四奶奶和陳向上說,這女孩子囂張跋扈,以前沒少欺負陳福香。
他沒搭理陳燕紅,又問了陳福香一遍:“她欺負你了嗎?”
陳福香搖頭:“沒有。”
“就說我沒欺負她了!”陳燕紅憤憤不平地瞥了岑衛東一眼,這個男人長得又高又俊,手裡還拎了那麼大包東西,花了不少錢吧,陳福香哪兒認識的這個男人?
陳燕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