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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淑妃做得這些汙穢事體,難道還要用好話捧著她麼?自然是什麼為人配什麼話兒。婕妤說什麼隱秘些的話,事情到今日才揭曉,未必不是每每有人替淑妃掩飾的緣故。”說著眼風往貞貴嬪身上一轉。
貞貴嬪被其目光所觸,滿臉困惑,原本憔悴的臉色更見蒼白。
“放肆!”玄凌已在皇后身邊坐定,驟然迸發出怒意,“你只說你知道的,又去攀扯旁人做什麼!淑妃是什麼為人,朕還沒有發話,你就要替朕做主了麼?”
祺嬪稍稍收斂,不情願地應了聲“是”,道:“淑妃回宮後溫實初照顧生產,殷勤有加,至今每每在宮中私會,不僅在皇上為她所建的柔儀殿中偷歡,連在貞貴嬪宮中也不掩飾。”
貞貴嬪見扯到自己身上,慌得迅疾站起,辯道:“臣妾並不記得有這樣的事。”她是病虛了的人,怎經得起猛地站起,一時沒站穩,人倒發暈晃了一晃。
桔梗忙在後面扶住,玄凌道:“你既病著,有什麼話坐著回就是了。”
祺嬪伸手擊了兩掌,殿柱後頭轉出一名宮女來,祺嬪道:“淑妃是否與人苟且,自然是她身邊的宮人知道得最清楚。只是淑妃身邊的宮人大多是舊人心腹,自然是替她望風掩飾得多。只不過事情做得多了總有露馬腳的時候,這個小宮女斐雯便見過幾次。”說罷吩咐,“你自己把看見的聽見的說與皇上和皇后聽。”
斐雯見了我,不自覺地縮了縮脖子,磕了個頭跪著,玄凌認得是我宮中服侍的小宮女,不覺更添了一分疑色,問:“你什麼時候看見什麼聽見什麼,不得添油加醋,不得減字漏話,更不得有半句妄言,一五一十說給朕聽。”
斐雯道:“是。有一回是在貞貴嬪宮裡,內務府送給二皇子的衣料上被投了天花痘毒,幸虧淑妃娘娘發現得早,忙請溫太醫來看。結果溫太醫一進來也不先問別的,只問娘娘碰過沾了痘毒的衣裳用烈酒洗過手沒?那日溫太醫發了好大的脾氣,奴婢見溫太醫是未央宮裡常來常往的,脾氣最好不過了。這倒是頭一次看他擔心娘娘安危呵斥了娘娘。奴婢就想,虧得娘娘與太醫常常來往,平日裡也一同喝茶說話熟稔慣了,否則定要治太醫一個不敬之罪呢。還有一回是在娘娘自己宮裡,那日娘娘請了溫太醫來說話,裡頭也沒什麼人伺候著。玉嬈小姐急著進去找娘娘,奴婢怕小姐驚擾了娘娘和太醫說話,忙跟著進去想要攔下,誰知就看見溫太醫的手拉著娘娘的手,兩人你看我我看你靜靜兒坐著。溫太醫一看見奴婢和玉嬈小姐進來,忙慌得撤了手。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