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剎那間,華光殿內鴉雀無聲,好學生和壞學生都沉默了。
太傅看她的眼神,複雜裡透出絕望,大概十分想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盡心盡力地教授,會教出這樣一個胸無點墨的學生。是自己的教學出了問題嗎?可先前的二公主明明就對得很好。看來還是個體的差異,這位三公主是四姐弟中,唯一靠讀書成不了才的。
困頓的太傅望向窗外,雨確實下得很大,將樹頂的枝丫打得左右搖擺,細一些的枝幹也被壓彎了腰。如果照著情境來看,這兩句詩不算太敷衍,但要照審美來評斷,簡直可說是慘不忍睹,讓他這個做老師的都不禁汗顏,這一屆教得太過失敗。
然而三公主的不成器,是有目共睹的,這類學生還得以鼓勵為主,不能太過傷其自尊。太傅平了平心緒道:“對仗不算工整,韻腳倒是勉強押上了。心情和場景雖粗陋,但……勝在寫實。書到用時方恨少,說出了殿下的心聲,既然自知不足,日後好好讀書,盡力彌補吧。”
宜鸞總算鬆了口氣,坐回去後卻隱約聽見有人竊竊私語,有人暗笑。
她很不高興,循聲看過去,是清河郡主和她新結交的鄰桌。
太傅垂眼發話:“課堂上不得妄議,不得喧譁。誰若是觸犯,即刻退出華光殿去。”
雖然沒有明著指向誰,但清河郡主坐不住了,“三公主的詩作得再壞,也博得了老師的點評。我呢?我的詩如何,老師怎麼迴避了?”
本來就是,她是衝著太傅這個人,才來這無聊的學堂的。她是家中嬌生慣養的老么,膽子很大,一點都不在乎那些半大孩子的目光。臉上帶著笑,略帶挑釁地與太傅叫上了板。
太傅皺了皺眉,還沒開口,記仇的宜鸞接過了話頭。
“阿姊那兩句詩,風馬牛不相及,我只聽出了不合時宜的輕佻,和莫名其妙的狂性。平心而論,還不如我的呢。”說完討好地覷覷太傅,“是吧,老師?”
不會作詩,卻有評點的天賦。太傅沒有應承,也沒反駁,就說明認同了。
清河郡主氣得咬牙,賬當然要算在宜鸞頭上,但不影響她的目光繼續追隨太傅。
太傅果然於萬人之中依舊光輝燦爛,當初在朱雀闕前的驚鴻一瞥,讓她打定主意非卿不可。早前她一直不願意出嫁,嫁到別人府上哪及在家自由,這一拖拖到二十五,父母早就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了。現在聽說她相中了太傅,大誇她眼光好,這門親事務必要做定,全家都無條件支援她。於是想辦法將她塞進華光殿,相信日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