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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她找同窗們玩去吧。”
說起同窗,不知怎麼,總覺隱隱約約帶著點嘲諷意味似的。相王妃臉上有幾分尷尬,二十四歲的姑娘還硬擠進華光殿,說得好聽是好學,說得不好聽,就是花痴作祟。
“哪裡有什麼心事,外面熱鬧,引人側目罷了。”相王妃笑道,“年輕孩子們愛玩,我家懸子已經是大人了,該學些待人接物的禮數,也不辜負太后教導她一場。”
太后被提及,很有幾分意外,只是顧全相王妃的面子,才忍住沒說“與我無關”。
相王妃又把視線對準了宜鸞,“三公主,你怎麼不出去玩?今日如此乖順,一直陪在太后的身邊。”
關於宜鸞那天一通胡攪蠻纏,壞了李懸子的好事,相王一家當然懷恨在心。仗著相王妃和太后沾親,宜鸞又不是太后親生的,所以說話有恃無恐,拿出了長輩對待晚輩的款兒。
宜鸞抬了抬眼,轉頭看太后,“母后,王嬸這是要打發我出去嗎?”
鄢太后木然看了看她,又望向相王妃。
三公主的憨直勁兒,讓相王妃有點下不來臺,她只好勉力周全,“我不是這個意思,不過有些好奇,平時不是哪裡熱鬧,哪裡就有你麼。”
宜鸞一本正經,“我也有長大的時候呀,堂姐要學待人接物的禮數,難道我就不要嗎?”
相王妃碰了一鼻子灰,忽然發現這丫頭牙尖嘴利,和以前不一樣了,不由望了太后一眼,想看看太后是怎麼個主張。
結果鄢太后不動如山,也許是膩煩了她們母女的麻煩,也或者是全然沒聽見,她只關心今晚的摺子戲,偏頭問身旁的女官:“戲園什麼時候開場?”
女官俯身道:“再過兩刻,就移進芳林園去。”
太后捏著手絹掖了掖鼻子,“先前點了《拷紅》和《驚夢》,你去傳我的話,再加一折《楚漢爭》,唱起來才喧闐。”
這是話中有話啊,相王妃立刻明白過來,和女兒交換了下眼色。
清河郡主自然有些不高興,她早就對太后不曾全力助她有怨言。在她看來,太后是西陵國母,就算直接賜婚,難道太傅能抗旨不遵嗎。說到底,還是沒把她爹爹當回事。
壓了壓火氣,低頭狠狠調開視線,坐在這裡半日,已經讓她覺得很不耐煩了。好不容易又等兩刻,終於所有女眷都要陪同太后看戲去了,趁著挪動的機會,她小聲吩咐身邊的侍女:“想個辦法,把太傅約到天淵池旁的大柳樹下。”
侍女茫然,“拿什麼理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