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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還是在千年之前,那時他年幼,無力阻止,如今他正是盛年,為什麼這樣的事又再發生了!
他怒火滔天,一個呼延雲已經不夠他殺的了,只是一彈指,那些渤海兵就隨他們的主帥一齊化成了齏粉。
不該參與的殺戮,他親手參與了,殺戒已破,還有什麼可忌憚的。他撲進泥沼,把她緊緊抱進懷裡,慌忙給她止血,慌忙想救活她,可是為什麼,他的努力好像不曾換得他想象的結果。他
想讓她痊癒,還像之前一樣活蹦亂跳?_[,但收效不理想,血雖止住了,刀傷只癒合了一半,要再進一步,他發現自己無能為力了。
顧不得周圍驚訝的目光,他一心只在她身上。她每皺一次眉,他的心就痛上十分,胡亂扯掉戰甲,撕了袍子給她包紮傷口,一面又怕她睡著,不停地喊她,輕拍她的臉,“殿下……殿下……睜開眼!睜開眼看我!”
宜鸞痛得直抽氣,好在終於清醒了。
“老師……”她氣息奄奄,一手搭在他腕上,想用力握一握,卻使不出勁。
太傅這回的語調,前所未有地溫柔,輕聲安撫著:“別說話,留著力氣。”
可她明白一個道理,有些話不趁著這個時候說,將來恐怕機會不多。他要抱起她,她輕壓了下,翕動著嘴唇說:“我喜歡你。”
他說知道,“我都知道,不要說話了。”
既然都知道,不得把要緊的事交代清楚嗎,“如果我……能活,你……你做我的……駙馬吧。”
然後他便怔忡了,略頓了下才露出一絲苦笑,“我們,不是早就交拜過了嗎。”
宜鸞那不甚清明的腦子又懵了下,才想起來,他所謂的交拜,應當是太極觀請神那次。他拜四方,她糊里糊塗向他行禮,兩個人雖凌空隔了三丈遠,但確確實實禮成了,還是在神明的見證下。她一直認為是個誤會,他卻早就當真了。
激動得想哭,無奈傷口實在太疼,否則高低得喊上兩嗓子,抒發一下自己的愉快心情。愉快過後,體力又不支了,後來連怎麼回的大營都不知道。
渾渾噩噩昏睡了兩天,第三天五更才醒來。醒來見太傅支頤坐在她床前,大概守得太久,人有些憔悴了,但那深濃的眼睫,像畫紙上最重彩的一筆,愈是低著頭,愈顯得純質清雅。
宜鸞動了動手,想去拽他的衣袖,可是挪動寸餘,就再不能前進了。
他聽見了動靜,忙抬起眼,這回不用她想方設法糾纏了,自發握住了她的手,溫聲問:“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