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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須得留意此人,據說她是國君跟前最得意的女官,自小給國君伴讀,與國君青梅竹馬。”
宜鸞一聽這種訊息,精神就振奮,腦子裡已經描繪出棒打鴛鴦的場面,甚至開始愧疚自己的插足。
傅母對插著袖子,繪聲繪色,“不是我說,有些人啊,只消一眼就讓人看出不一般。那個什麼銀綢,臉上的算計都快溢位來啦。”
宜鸞一直好奇,人的性格,果真能影響面相嗎?遂打起精神問:“那嬤嬤看……我呢?”
傅母視線飄忽,尷尬地笑了笑,“殿下也不一般……嗐,不一般地純良。”
宜鸞品咂了下,沒猜出是褒還是貶。
話題很快岔開了,言歸正傳。婚儀推脫不得,到了人家的地界上,人家說了算。傅母能給的只有安慰,“民間有種偏方,一個人病得久了,就給他結一門親,拿喜氣來衝煞氣。我想,渤海國君好賴也是一國之君,一國之君來給殿下衝喜,不愁殿下病體不能康復。”
願望是好的,聽上去也有幾分道理,難以說清究竟是不是冥冥中有神助,宜鸞的病情居然當真好了一些,起碼高燒退了,能喝下半碗粥了。一瞬讓所有人都燃起希望,只要再好生養一養,必定可以痊癒。
然而,普通人家的婚禮尚且讓人累脫一層皮,何況帝王家。
宜鸞居住的寢宮,忽然間人滿為患,即便是壓著嗓門說話,也還是嘈雜喧鬧,讓人不適。
負責為她梳妝的宮人來了一撥又一撥,嫌她身上有病氣,不顧阻攔給她擦身,然後架起她,一層接一層給她套上了冰冷的嫁衣。
宜鸞被折騰得半死,放回圈椅裡時,腦袋都耷拉了。她們見她萎靡不振,就給她喂參湯,然後綰髮,一頂沉重的赤金髮冠扣上她的腦袋,像擺佈偶人一樣。
西陵人急得大喊:“我們殿下病體未愈……”
喊聲淹沒在了人堆裡,渤海人笑嘻嘻一語雙關,“快完了、快完了……殿下是我渤海國皇后,禮不可廢。再說婚儀就是累人,臣等已經儘量精簡了,否則起碼繁瑣十倍。”
宜鸞只覺奄奄一息,一口氣吊在嗓子眼裡,只要一記大的顛動,這條命就交代了。
將死之人,臉色不好,白裡泛著青灰,需要用更多的粉來遮蓋。梳妝的宮人就反反覆覆給她上妝,擦完胭脂,再抹上鮮紅的口脂,如此一遍一遍,精雕細琢。
排雲實在不能忍受了,使盡力氣推開了那些阻攔的宮人,氣急敗壞痛斥:“你們想害死殿下!什麼兩國交好,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