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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實際上我們一開始就同國內的“先鋒”走的不是一條路。只因批評者看不懂,才把我們歸到那一起。正因為我們是特殊材料(或稱為有特異功能),所以才有可能從事拿自己做實驗的事業——我稱之為“新實驗”。是否具有自動寫作的能力,這是個分水嶺。
牧斯:我知道你的寫作營養基本上來自西方文學,你覺得在體系上、在觀念上吸取他們的營養再來看中國的人和事會失衡嗎?或者會產生水土不服?
殘雪:不但不會失衡,反而是“渾然天成”。讀過我的作品的讀者都認為它們非中非西,難以歸類,是雜交成功的例子。外國人為什麼喜歡讀殘雪?因為他們本國沒有這種東西。只有抱殘守缺的那些人才會感到水土不服。傳統守是守不住的,必須徹底批判,才有可能再生。
牧斯:你曾說中國的寫作都是“膚淺”的寫作,而你自己的寫作是“本質的寫作”,這種對寫作的認識顯然與大家不一致。你的這份自信來自哪裡?
殘雪:我的自信來自西方傳統。越比較,越覺得中國自古以來沒有獨立的文學藝術,沒有作為“人”站立起來的作品。大都是些文人的小感慨,小哀愁,或悲觀厭世,或虛無主義那一套。從來沒有真正的衝動與慾望,也沒有認識這慾望的努力,充其量也就是自然主義的描繪罷了。如果不同西方傳統結合,我們永遠沒法生出自我意識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