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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措,聽清了他的聲音愈發毛骨悚然,“殿帥?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他沒有應她,手上力道用得大,壓著她的肩頭,讓她動彈不得。
清圓知道他喝多了,雖不至於完全醉,只怕也酒上了頭,總有七八分了。
“殿帥,後面是內宅,你走錯地方了。”她努力平穩住氣息,往來處指了指,“那裡……你順著甬道往那裡去,出了隨牆門就是宴客的院子。”
他仍舊不應她,腳下的燈已經熄滅了,清圓大睜著眼睛,待適應了黑暗,才看見他肩披冷月,那高大的輪廓像山一樣,慢慢湊過來,湊成一個曖昧的姿勢,在她頸間吸了口馨香。
她嚇得心都擰起來了,長到這麼大,從來沒有被人這樣無禮地對待過。眼下夜黑風高,又沒有第三個人在場,倘或宣揚起來,她女孩兒家的名聲還怎麼顧得成?但不聲張,只怕又要吃啞巴虧,她只得和緩了語調同他打商量,“殿帥要是不認路,我送殿帥回花廳吧。”
結果他嗤地一笑,“四姑娘似乎很怕沈潤。”
他就在她耳畔說話,低低的耳語像羽毛撩撥在心上。清圓心頭擂鼓一樣,勉強定了神道:“我不是怕殿帥,是為顧全殿帥的威名。瓜田李下的,叫人誤會便不好了。”
“怕人誤會……”他嗡噥著說,口齒有些不清了,手在腰間摸索,用力拽下懸掛的玉佩塞進她手裡,“這個給你。”
清圓啞然,遲疑了下問:“殿帥,你給我這個做什麼?”
他不答,又到另一邊去摸索,但撕扯半天沒能扯下來,搖搖晃晃說:“沒了,就這個吧。”
清圓想這是真的醉得不輕了,走錯了地方,還亂送人東西。但他醉了,她卻不能拿他當醉鬼,手裡的東西摸著像個佩,這種貼身的物件無論如何不能接著,便試圖塞回他手裡,“殿帥,你的東西掉了,快收好。”
他頓了下,似乎明白過來,“嫌少?”說著又往自己腰間摸索。
清圓擔心他會把身上的東西全塞給她,忙說夠了夠了,手裡託著那個燙手的山芋,人像繡在了籠子上的青銅鳥。
他滿意了,微微撤後身子,輕聲一笑,對待部下似的在她肩頭拍了拍,然後歪歪斜斜往花廳方向去了。
剛才的奇遇像個夢,要不是手裡沉甸甸的分量依然在,真要當夢去處理了。清圓拿足尖踢了踢,踢到那個落在地上的小燈,嘆著氣把它撿了起來。跨院的燈籠高懸,光照不到她這裡,她只得摸著牆前行,心裡只顧懊惱,不該依著老太太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