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四姐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呆呆的模樣,和那天在他府上據理力爭時相去甚遠。
他調轉馬頭,眼底浮起一點笑意,謝紓為人不怎麼樣,生的女兒倒很討人喜歡。
前面一盞風燈引路,清圓抬起頭看,那些武將打馬揚鞭,英姿颯爽。馬蹄頓地,踩踏起一蓬煙塵,她眯覷著眼看,那行身影漸去漸遠,身旁的老太太嘖地一聲,“我只當這位殿帥是個武夫呢,竟沒想到生得這樣好相貌。”
相貌雖好,刀卻也磨得鋒利,只這一眨眼的工夫,萬把兩銀子便出去了。
清圓有心瞧瞧清如,抿唇笑了笑。清如參不透她的意思,橫過眼來,鄙夷地白了她一眼。
忙了半天,總算一塊大石頭落了地,眾人都長出了一口氣。老太太轉身說:“回去吧,明兒小沈夫人跟前盡了意思,咱們的禮就算做足了。”
一時各人回了自己的院子,清圓坐在癭木的荷花藕節方桌旁,看抱弦和春臺在屋裡忙碌,預備她沐浴就寢事宜。她忽然蹦出來一句:“一個人從喝醉了到酒醒,要耗費多長時間?”
抱弦和春臺回頭看她,不知她怎麼有此一問,春臺說:“我見過頭天醉了,第二天還鬧宿醉的,估摸最快也得過一宿吧。”
“有沒有醉上一刻就醒的?”她遲疑著問。
春臺道:“哪有那樣的人!當真這麼快醒,那就是壓根兒沒醉。”
清圓不說話了,低著頭兀自思量。抱弦見她這樣,放下手裡的燻爐過來,輕聲道:“姑娘,可是遇見什麼事了?”
她沉默了下,方從袖子裡摸出那塊獸面玉佩放在桌上。琉璃燈的光灑下來,照著猙獰的獸首,與紋樣截然相反的,這玉佩的玉質卻細膩溫潤,有種蘭陵王戴著儺面入陣的味道。
“這是哪裡來的?”抱弦和春臺站在桌前面面相覷。
清圓笑得有點尷尬,“我過跨院的時候,半道上遇見了沈指揮使,是他塞給我的。”
這下子大家都不知說什麼好了,三個人三個腦袋,對著這塊玉佩冥思苦想。
“這是沈指揮使喝醉了酒塞給姑娘的?”
清圓嗯了聲,“我聞見他身上的酒味了。”
春臺嚇了一跳,“他……沒對姑娘怎麼樣吧?”
清圓想了想搖頭,“還好……也……沒有怎麼樣。”
可是不明不白塞了這塊玉佩,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興許指揮使對姑娘有意思。”
但這也很說不通,謝家只差沒有直剌剌和他明說四姑娘孝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