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潤笑著,“殿帥大可放心,這是衙門辦事的地方,門戶洞開著,不會有人誤會的。我是因昨日的案子,才在這裡應殿帥的訊,若是有人曲解了殿帥,清圓願意為殿帥正名,絕不讓人背後道殿帥的長短。”
沈潤似乎不太滿意她的答覆,看看手裡襴袍,愁眉問:“沈某的官服披在四姑娘身上,你說他們會不會覺得姑娘與我關係密切,往後人人對四姑娘另眼相看?”
這倒引發了清圓的尷尬,其實就算沒有這件襴袍,她也分明感覺那些班直對她恭敬了許多。也是啊,上憲沒有成婚,跟前又沒有一個親近的人,逮著一個待字閨中的女孩兒,就覺得指揮使紅鸞星動,極有可能要娶這個姑娘做夫人了。
然而你不能一個個去給人解釋,她坦然道:“目下我可能會暫得些便利,但日後殿帥娶親,或是清圓許配了人家,眾人的誤會自然就消除了。”
她似乎不打算將錯就錯,字裡行間和他劃清界限的初衷不改,沈潤聽了一笑,半真半假道:“他們誤會倒可解,怕只怕沈潤誤會了,將來四姑娘不好許人家啊。”
他話裡有話,說完了移過視線來,悠悠乜了她一眼。清圓最怕他這樣的神氣,總覺他已經挖好了陷阱,下一步就等她落網了。和這種人打交道最累人,她只得遮掩過去,“殿帥平時公務不是很繁忙麼,往後少回幽州,就不會誤會了。”
誰知這話正中了他的下懷,他煞有介事地點頭,“職上確實忙得很,我不回去,四姑娘可以過上京來。這樣也好,免了我的來回奔波之苦,果然四姑娘還是心疼我的。”
清圓絕望了,像落進一個大口袋裡,無論如何都掙脫不出來。她憤然叫了聲殿帥,這一聲似嗔似怨,倒把他嚇了一跳,“怎麼?”
他那雙眼睛,鮮少有將情緒表現得這麼直白的時候,受驚之後的愕然,竟浮現出了一種純質的況味。
清圓見他這樣,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笑道:“我莽撞了,請殿帥見諒。我的意思是,殿帥年長我一輪,於我來說是良師益友,可殿帥總說這種叫人不安的話,我難免會胡思亂想,揣測殿帥可是因為我出身微賤,才有意作弄我。我昨日剛從刀口下撿回一條命,今日尤驚魂未定,殿帥還要一再嚇唬我,這不是趁人之危是什麼?”
她侃侃說了這段話,沒有疾言厲色,臉上表情簡直如同在說家常,卻讓沈潤一時鈍了口。
他開始反思,或者真的不是時候。雖然他靠近她,便滿含引誘她的本能,但她憂心前途未卜,哪裡有那心思和他談情說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