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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接受他的好意,但姑娘若是三言兩語便能一拍即合,那麼這個姑娘就掉價了。他反倒更喜歡她的油鹽不進,裝聾作啞,一個尊貴的姑娘當如是。
窗外有流動的風奔進來,醒著的人很覺舒爽,睡著的人也許會著涼。他瞥了眼,一旁官帽椅的椅背上搭著他的單衣,他便把那件衣裳拿過來,輕輕替她蓋在了身上。
清圓這幾天因連著照看法事,人很疲倦,白天在佛堂裡待了一整天,入夜又發生變故,從幽州到上京顛躓了大半夜光景,這一睡下去便睡得沉沉,一覺睡到了天光大亮。
殿裡好像早就有班直往來了,甲冑行動的聲響偶爾能傳進她夢裡。她費了很大的力氣才迫使自己睜開眼睛,許是有些懵,看見這陌生的環境,一時竟想不起身在哪裡,總覺得自己睡了個午覺,便睡到了千里之外。
城防圖前端坐的人看了她一眼,“醒了?”一面伸手摘下案上燈罩,吹滅了燭火。
清圓怔怔看著他,看燈芯最後一寸輝煌落在他的唇上。她的腦子終於轉過彎來,才想起自己身在殿前司,她就這麼在外人面前睡著了,睡了將近兩個時辰。
灰心、脖子痠痛,真是一個不怎麼愉快的早晨。她抬起手撫摩脖頸,肩上披著的衣裳滑落下來,垂眼一顧,硃紅描金的緞面,分明是指揮使的襴袍。於是尷尬更巨大了,忙起身收起來,小心翼翼送還回去,“我失儀了,請殿帥見諒。”
沈潤伸手來接,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指尖劃過她的手背,就是那杳杳的一觸,清圓的瞌睡徹底嚇沒了,只聽他語調平常,卻字字滾燙,“四姑娘與沈某共度了一夜,進來點卯的班直都看見了。這可怎麼好,沈潤就算渾身長嘴,也說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