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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出嫁前繡的,為了和其他工友的工裝做區分。
不曾想,如今這件衣服,成了辨認身份的證據。
饒是如此,林紅燕還是想親眼看看爸爸的臉。
她伸手,摸向那件用來做遮蓋的湛藍色工裝。
一旁的柴青鳳,眼中閃過興奮與期待。
不過,她想看到的那一幕並沒有出現。
嚴九沒有阻攔林紅燕!
柴青鳳瞥一眼剛剛從髒水溝裡爬出來的柴世龍,嫌棄地往右靠了兩步,真臭!
“謝謝。”
林紅燕顫著雙手,小心翼翼地重新遮好爸爸,十分鄭重地朝著眼前的人鞠了一躬。
“我,嚴九,你,紅燕?”
男人嗓音清朗悅耳,但發音有些奇怪,很彆扭的本地口音。
林紅燕在腦子裡過了兩遍這個名字,才想起他是誰。
嚴九,一個多月前,爸爸在城關鎮救下的那個男人。
聽爸爸說,他當時渾身是血和刀傷,傷得特別嚴重,最兇險的是頭上的傷,被人開了瓢,像個血葫蘆,送到縣醫院的時候,只剩一口氣在。
他經過10個小時的手術才脫離危險期,又在醫院躺了一個星期才甦醒,但醒來忘記了自己是誰,並失去了語言能力。
嚴九身上,唯一可以證明身份的是一件繡著“嚴”字的上衣,在沒有全國聯網的1980年,派出所查不出他的身份,只能暫時確定不是附近縣市的逃犯。
縣醫院判斷,嚴九是腦部受傷引起的失憶和失語,這裡醫療水平有限,沒條件進一步檢查,建議去省城繼續治。
去省城治病花費更多,他還欠著縣醫院的醫藥費呢,只能先在縣醫院治好外傷。
好在,嚴九恢復能力和學習能力驚人,出院時,已經可以往外蹦兩個字的短語,不算啞巴了。
爸爸為他作保,讓他在酒廠幫忙做工,賺錢還醫藥費,還以自己在家中的排行,給他取名嚴九。
林紅燕想起來,爸爸前幾天說,嚴九跟著酒廠的送貨車,去臨近的縣市報案了,看看能不能找到身份線索。
算著時間,應該是昨夜回來的。
再看他眼下青黑,一身泥濘,身上泡出了褶皺,恍然他應是在河裡找了一夜。
是個知恩圖報的男人。
那麼,上一世,也應是他找到了爸爸。
可為什麼,上一世她不知道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