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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老爺子非常自然地說出這句話時，自己都愣了一下。
他已經很久沒有提起自己英年早逝的兒子了。
他又看了看嚴九，忽然指向二樓，對嚴九說道，“你去樓上，把那頂帽子拿下來。”
嚴九取下來的是個軍帽，很舊，上頭帶著縫補的痕跡，還有沒有完全洗乾淨的暗色汙漬。
那個融進布料的顏色，是血。
林紅燕透過小胖崽傳遞的嚴九情緒，推測這頂帽子屬於嚴九的父親。
“就抱著吧。”嚴老爺子說。
嚴九坐回原來的位置，將這頂舊帽子端在手中。
“咔嚓、咔嚓、咔嚓。”
嚴老爺子連拍三張不同角度的照片，就讓嚴九把帽子送回去，他也放下了手中的照相機。
“你們回來得巧，要是明天再回來，我就不在家了。”嚴老爺子說。
“您要出門嗎？”林紅燕問。
“是啊，小旭，我那個攝影老師，要帶我們這批學員去靈山採風，教我們怎麼拍外景，那兒離沉珠家裡不遠了，我準備再去沉珠家住幾天，給他們也拍拍照片。”
嚴老爺子說著說著，笑了，“順便去要幾張小傢伙的照片，你看現在擺在家裡的照片，沒一個自家人，上回老段過來，還問過我這事兒呢。”
以前嚴老爺子不愛睹物思人，要逃避。
現在心態完全轉變了。
他還說，等嚴九和林紅燕的照片洗出來，也要裝了相框擺出來。
“您得給我留一張，我還沒有正經拍過照片呢，也想留個紀念。”
“好啊，我挑好看的多洗幾張！”
林紅燕和嚴九陪著嚴老爺子說了好一會兒話，林紅燕又給嚴老爺子號了脈，確定他身體硬朗，吃嘛嘛香，也就放心他到處跑了。
曹君華早就知道嚴老爺子愛上攝影這件事兒，好幾次看到他舉著相機在大院找拍攝物件呢。
曹君華的愛好就是做飯。
丈夫犧牲的時候，部隊送回來一封遺書，她那時候不識字，念信的人說，丈夫想念她做的飯菜了，還說如果他沒能回來，讓她一個人也要好好吃飯。
曹君華說：“我留了明朗在家吃晚飯，長霆今晚肯定要陪老首長，紅燕，你晚上要是沒事兒，來我家嚐嚐我的手藝？”
嚴九說：“大院裡都誇曹奶奶廚藝好，她以前還給人操持過席面。”
曹君華呵呵笑：“那時候喜歡看人吃我做的飯，又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