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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範淮走上歧路,更不會因此而覺得後悔。如果我當時能分心多鼓勵她一句,也許她還能堅持下去。”
賀決雲看著穹蒼沒有血色的嘴唇,以及似乎要被風吹倒的削瘦身形,心底莫名生出一股難言的澀意。
翻過山頂掃射過來的陽光,在她身上披了一層半透明的金衣。
賀決雲第一次那麼強烈地感覺到,這個人,她和普通人是一樣的。
她並不冷靜,也不冷漠,她只是習慣性地用沉默來面對這個世界。
她不將自己的喜怒哀樂展示給別人看,不代表她無動於衷。
一個浮萍似的年輕人,和一個找不到家的母親。賀決雲甚至能想象得到她們兩個人笨拙地扶持,互相尋求安慰的樣子。
她們在各自的生活中扮演了比她們想象得還要重要的位置。
賀決雲聽著自己的聲音乾啞道:“你相信範淮是無辜的嗎?”
賀決雲的這個問題讓穹蒼好生恍惚了一下。
穹蒼想起來,那個時候江凌偶爾會跟她說範淮的案子。
江凌總是缺少人溝通,她的女兒不想長久地活在那些自欺欺人的世界裡,她就儘量不在女兒的面前提起。可是對著社會上的陌生人,她也不能告訴別人,說自己已經被法院判決的兒子其實是無辜的,她覺得那樣對死者太不尊重了。
只有在面對早熟又沉默的穹蒼時,她內心難以壓抑的傾訴欲才漸漸冒頭。
她其實並不是想要得到穹蒼的認同,她只需要穹蒼的沉默就可以了。
穹蒼因為好奇,去查了當年的相關資料,並在江凌再次提起的時候,對她說:“我查過範淮的案件。當年的人證和物證都很齊全,證人互相間沒有關係,跟範淮毫無恩怨,案件的證據和邏輯都非常洽和,是冤案的可能性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