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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杯子裡的熱氣蒸得白濛濛一片,擋住了背後的視線。
穹蒼問:“田醫生跟他夫人的關係怎麼樣?”
醫生聞聲不由朝她的方向偏了下頭,大概是覺得她的聲音很奇怪。
“你要問怎麼樣嘛,我也不好說。”醫生摘下眼鏡,用衣角小心擦拭,“田夫人自己也有工作的,很少過來探班。我跟田醫生工作那麼長時間,大概也就見過他夫人一兩次吧,聽說兩人是家長介紹,相親認識的。”
他重新戴上眼鏡,低頭無奈嘆了一聲,說:“其實做我們做一行,加班加點贈臺手術是很正常的事,平時時間不那麼自由,對別人的家裡事也知道不是很清楚。田醫生的口碑一向挺好,出事前,我們都以為他的家庭關係很和諧,可是現在你問我,我就不敢下定論了。”
賀決雲頷首,眼神亂飄,下意識地回頭看了穹蒼一眼。穹蒼的眼神平靜如水,半垂著眼皮,也朝他看了過來。
二人視線在空中勾了一下,沒能接收到彼此的資訊,又各自帶著困惑移開。
反正就目前接觸到的兩位證人的口供來看,田兆華的形象就是一個蒙受不白之冤的老好人,跟田芮說得相差無幾。
如果是真的,賀決雲都要為他垂首嘆一聲可惜。
醫生抬起手錶示意道:“我今天還加了十幾個病人的號,你們看……”
賀決雲回過神來:“打擾了,謝謝配合。您接著忙吧。”
“應該的。”醫生起身相送,“就是不知道,田醫生都已經去世那麼多年了,三夭現在開始重新調查,是不是因為田醫生的事故有別的隱情?”
賀決雲放緩腳步說:“沒什麼,是三夭打算針對社會熱點做個專題。田兆華醫生的案子當時結得不清不楚,家屬希望我們能給個結果。”
醫生了然道:“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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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醫院出來之後,已經臨近中午。兩人在太陽底下站了一會兒,聽到腹腔內一陣響動,決定先從街邊的炒粉店裡隨便選一家解決自己的午飯。
穹蒼開始懷念起三夭的時間調節功能。因為在她眼裡,阻礙她滿足自己好奇心的,譬如吃飯、睡覺、趕路、上廁所等,都是對生命的浪費。
賀決雲認為這孩子對自己有很深刻的誤解:“我看你吃東西的時候挺享受的啊。”
穹蒼憂愁嘆道:“逆來順受罷了。”
賀決雲:“……”你這人到底還要不要臉?
大概是他嫌棄的表情沒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