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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鑰見她把這個都想好了,急了,“那祖母那裡呢?您這些年和她老人家形同母女,您真的忍心拋下她?祖母這兩年精神越發不好了。娘,您不要衝動,爹若是欺負您了,兒子幫您找回場子。”
果然,一提到老夫人,江雅芙的面容沒那麼堅定了,衝時鑰露出一絲笑來,“小初一真是長大了,居然敢和你爹叫板了。”他小時候是最怕他爹的,小鬼見了閻王似的。
時鑰無語,這都什麼時候了,娘還有心思開玩笑。不過看她態度有些軟化了,心裡鬆了口氣。
“娘,兒子說的話您好好考慮,您先歇息吧,待會兒我叫妹妹過來陪您說說話。”至於那淘猴子似的弟弟,輕易是找不到他人影的。
“好了,你忙你的去吧,我們的事不用你操心。”
江雅芙經過大兒子的一番開導,雖然沒那麼萬念俱灰了,心裡那口惡氣卻半點兒也沒得到紓解,時沛說過的話一字一句的刻在她心裡,心臟每跳一下都扯著疼。
時沛很晚才從新兵營回來,翻身下馬,瀟灑英姿不減當年,他去時光鮮亮麗,回來時卻是灰頭土臉,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逃難回來的。
夜深人靜,該睡的都睡了,他站在院中望向正房,那裡一片漆黑,顯然沒人給他留門。
稀罕!他也不需要她留門!
於是,時沛人生第一次在家享受到了獨居的滋味。他睡前端詳著那個匣子稍許,竟嗤笑了出來,真是難為她了,他都快忘記有這東西了,她居然不知從哪個耗子洞裡給翻出來了。
思緒飄渺,眼前浮現出一張絕代嬌顏,他不禁想,如果當年再試試,他是否能和那人走到一起?如果沒有娶江雅芙,會不會……
不!他不要這個假設,歷史是不可逆轉的,錯過的就是錯過了,只有得到的才是最真實的,他與她風風雨雨二十載,有三個優秀的子女,應該知足了。
不知她是不是也這樣想?白天他把話說的太重了,可她當時說的話也實在氣人,罷了,等明天她氣消了些再好好談談吧。
他這邊一個人在書房裡心緒紛亂不得安眠,而正房裡的江雅芙也是,在床上烙餅似的折騰半夜才迷迷糊糊的入睡。
夜裡她做了一個夢,她仍是清純的少女模樣,她正處於一團白霧中,周圍什麼都看不見,只有兩條岔路,一條的末尾站著時沛,一條的末尾則是禇羲。
少年時沛貌若謫仙,目下清冷,對她很陌生。而儒雅如春風般的禇羲,看向她的目光則帶著現實中從未有過的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