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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於是力圖聽清這聲音。無限寬闊性則毫無畏懼地在說:
“我跟著你們大家在走……”
它這樣說。
尼古拉·阿波羅諾維奇吃驚地舉目張望著空間,他彷彿等待著這個在他面前毫無畏懼的聲音的擁有者;可是,他看到的是另一種東西,那就是:密密集集緩緩遊動的一堆——腦袋、小鬍子、下巴;往遠去——只有一條霧濛濛的大街;一些目光在他身上緩緩遊動著,就像現在一切都在緩緩遊動一樣。
霧濛濛的大街彷彿是熟悉的和可愛的:啊呀——啊呀——啊呀——霧濛濛的大街原來多麼憂傷;而腦袋的洪流連同它的臉蛋呢?所有在這裡經過的臉蛋——都是若有所思,無法表達地憂傷的。
卻沒有聲音的擁有者。
……
不過,在那邊的是誰?瞧那邊,在那一大堆鐵桿旁邊?還有——在一個個沉重的陽臺下?
對,那裡站著個什麼人。
和他尼古拉·阿波羅諾維奇一樣,他也是——在商店的櫥窗邊上,徑自站著——打著把陽傘……沒有什麼事——隨便看看……好像是這樣。看不清他的臉。可這有什麼特別的?在這一邊——尼古拉·阿波羅諾維奇,不也是隨便看看,以滿足自己的……那一位也是——沒有什麼事,和尼古拉·阿波羅諾維奇,和旁邊經過的所有人一樣——一個偶然的過路人而已。連他也顯得憂傷而可愛(就像這時所有的人都可愛一樣),帶著一種獨特的神情在張望:我嘛——有什麼,就這樣——我留著小鬍子!不——刮過臉的……他一身白大衣的外形使人想起,但是……什麼?他是不是在點頭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