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某人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你深受先帝之恩,忠於大魏。第二,與將軍交好的夏侯太初已被大將軍除去。最後一條,請將軍細思,當年王凌據守壽春起事,太傅老病之身也要來親自平叛,固然有王凌資歷深遣他人怕無果的緣故,也因為淮南這塊本就非西北那般,是太傅建功立業之地,桓家在淮南的根基淺。以上,就算將軍沒有打算,恐怕大將軍也要視將軍為眼中釘,肉中刺了,處之而後快,更何況,洛陽中樞經此清洗,我看於內,是沒人再敢反大將軍了。這麼一來,於外,也只剩淮南這塊。若是大將軍只收了將軍兵權,將軍解甲歸田,也不失為一樂事,就怕……”
每一句都說到毌純的心坎上,他那眉頭,擰得更緊了,再坐不住,站起來在樹下來回踱著步子,心事重重,花瓣被靴子碾過,一片狼藉。
“容我再想想。”毌純步子一停,“子仁在太學,洛陽的情況他與我書函往來間說的很清楚,再等等。”後面“再等等”一連說了兩遍,那神情,彷彿不是在跟張敢說話,倒像在安慰著自己。
他這麼心神不定地回到後宅,夫人見他一臉愁容,大約猜的出什麼事,將針線一擱,問道:
“夫君,你該不是想……”
“男人的事你婦道人家不要操心了。”毌純心情不佳,一擺手,不願多談。
夫人嘆口氣:“是,你們大男人動輒就是婦道人家不要管,可一旦出了事,”她眼圈倏地紅了,“婦道人家也得跟著死不是嗎?哪裡與婦道人家無關了?有本事,你們男人的事真別和我們沾。”
毌純沒有讓夫人傷心的意思,一看她這模樣,只得上前揉娑起她肩頭:“唉,是我失言,夫人莫怪。”
“要我看,大將軍倒未必會怎麼樣,咱們老老實實守著壽春城,不招惹他,這從前不這麼過的嗎?”毌夫人耳根子軟,情緒立刻轉好,安慰起毌純,他苦笑道:“人心幽深,是這世上最琢磨不得的事,夫人就先不要這麼操心了,走一步,算一步。”
夫妻對嘆,憂思不已,兩人遠在京城的兒子毌宗卻很振奮,在他欲見天子而求門無路時,少年天子突也親倖太學。
這一日,皇帝興致勃勃去了太學,帶著眾博士。而桓行簡卻在尚書檯和群臣議事,有人進來在他耳畔密語幾句,他有些意外,沒說什麼,只示意傅嘏繼續說。
“如今,陛下踐祚,當遣風俗使者到各州郡巡行,觀政聽謠,訪賢舉滯,問人疾苦,考察守令。”
這是慣例,本朝風俗使者多由天子近侍擔任,侍中、散騎常侍黃門侍郎等,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