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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太后已聞聲走了出來,一臉悅色,十分溫柔,“大都督今日剛還朝,戎馬勞頓,該回府歇息了,有要緊的事請陛下明日下詔再議。”
得知趙儼忽死於任上,意料之中又頗有些意外,一行人出了宮,彼此各懷心事打道回府。
初秋的夜,有那麼兩分涼意,桂子的馥郁卻直打臉。延年裡燈光如晝,舞陽侯府前立了烏泱泱一眾人,張氏為首,剩下的子女妾室等按序排開,等大都督還府。
父子兩人翻身下馬,張氏先迎上去,一番禮儀寒暄,桓行簡見夏侯妙一雙眼睛停在了自己身上,微微一笑,算作回應。
她報之一笑,院子裡燈光幽幽浮浮,夏侯妙忽然覺得,她從未看清過自己夫君的真實表情。隔著這些人,他是遠的。
直到回了夫妻兩人住的東院,婢子魚貫而入,熱水抬進來,夏侯妙默默上前將他衣裳褪盡,取過胡床,在木桶旁坐下挽起袖子,拿手巾浸透了水開始為他擦洗身子。
指尖觸到結實緊緻的肌膚,光滑凝珠,如鐵石般堅硬,夏侯妙的臉慢慢紅了。她如此思念他,此刻,除了剛見面時一聲“你回來了”竟無話可說。
水汽氤氳,破天荒的有些懶散,桓行簡也沒話要說,闔目養神,仰靠著,兩條遒勁有力的手臂隨意搭在木桶沿上,久不言語。
太過寂靜,近乎詭異,這哪裡該是久別的年輕夫妻該有的樣子?夏侯妙覺得這樣似乎不好,便低聲把家中這大半年發生的一些也許算作要緊的事說給他聽了。
“嗯,你跟母親在家中操持辛苦了,我明白。”桓行簡微帶鼻音,惺忪睜眼,“阿媛聽話嗎?”
夏侯妙點點頭,手底動作不停有意避開他那一處,桓行簡也不強求,淡淡的,隨口說道:“宮宴上,我見到太初了,阿媛總喜歡親近舅舅你不妨多帶她去。”
“嫂嫂病了,自開春以來纏綿不愈,我不好帶阿媛總過去叨擾,等她好了且再說。”夏侯妙的手擦過他小腹,忽被輕輕捉住了,在水裡摩挲,桓行簡那兩道濃匝匝的睫毛徹底被水霧打溼,兩隻眼又黑又亮,“我離家這麼久,你可曾想我?”
夏侯妙心裡跳得厲害,極力剋制,看著他眼中一閃而過的模糊笑意竟有些發痴。他幾時這樣半真半假逗過她?他對她,總是敬重的,談不上好,也談不上壞,兩人竟這樣做了幾年夫妻。
新婚當夜,他曾移開她遮面的團扇,兩人飲合巹酒,氣息相近時,她聽到他低醇的輕笑聲:
“太初的妹妹,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