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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調了防區,這算不得什麼懲戒。”
嘉柔半信半疑地望著他:“那,這一戰誰領罰了?”
“安東將軍,他被削了爵,除了他,大家都安然無恙。”毌純換上輕便的雙履,表情微妙,語氣也跟著一頓,“大將軍很會做大將軍啊,若是隻一味諱敗推過,早晚上下離心,他今日只罰自家人倒真的讓滿朝文武吃了一驚,他人想借機攻訐也難了。”
等想起嘉柔如今是桓行簡的人,他是長輩,回味過來有些尷尬,趕緊把這話帶過去,主動說:“我這頻頻換防區,有段日子沒見你父親了。上回,還是在譙郡,你父親送新修的輿圖志,可算幫了我大忙,一到夏日啊,我正發愁水患呢。不過,我這一換地方,你父親該到揚州找我嘍!”
“毌叔叔雖然走了,但還有後繼者,父親能造福一方百姓我也高興。”嘉柔本在琢磨毌純點評桓行簡的那番言辭,一聽人讚賞父親,心裡喜滋滋,不覺間眉眼舒展十分,笑意盈盈的。
兩人在官舍說半晌話,嘉柔把小包袱一解,裡頭全是寶貝。綾襪、府裡單給她用卻又沒捨得喝的新茶、還有她跟婢子們搗鼓出來的糖水枇杷,不一而足。毌純看了,忍不住打趣她:“我要是有你這麼乖巧孝順的女兒,還要什麼兒子!”
嘉柔知道他沒女兒,臉一紅,毛遂自薦似的:“毌叔叔,你要是不嫌棄,我每年給你做鞋襪,以後託驛站的人送去。”
說的毌純哈哈大笑,直道“好”,笑著笑著,往外頭探一眼天色,說道:“我明日就得啟程,這會想去看看太初,我二人也是很久未見了。”
他總歸是拿嘉柔當小孩子看,又是女兒家,很多事不願跟她多言。一語畢,那徵詢的眼神落在嘉柔臉上:“怎麼來的?要不要我命人送你回去?”
嘉柔卻把臉一揚:“那我跟毌叔叔一起去。”
毌純收回眼光,轉身去拿氅衣,推辭說:“柔兒,你還是回去吧,出來太久大將軍不怪罪嗎?”
嘉柔眼睫垂下,極微聲道:“毌叔叔,你們是不是都覺得我是外人了。”那聲音,似有若無含著一絲萎頓,毌純不忍,只能嘆氣,“這叫什麼話,柔兒,大家疼你都來不及,只是女孩子麼,嫁人從夫……”這話題多說無益,他及時打住了,想了想,笑道,“走吧,咱們去看看夏侯太常平日都在家忙什麼。”
兩人一騎一車,前後相隨,途徑熱鬧的銅駝街,毌純看林立的店鋪,如織的百姓,頗有些感慨:四方之盛啊!到人多處,車馬難行,他便下馬,緩緩牽著一路走,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