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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下寂靜雋永,嘉柔本要沉醉於他溫柔愛撫之中,猛地一個激靈,有點疑惑地看著他:“大將軍不怪罪兄長送走我?”
桓行簡若無其事把她鼻尖一點,笑道:“怪罪,怎麼不怪罪?可你既然安然無恙,這事就算過去。”
一線燭光搖曳,柔和光影裡,他身上那些冷冽的殺伐氣半分也無,嘉柔熱血直湧,主動靠在了他懷中抱緊瘦勁的腰身:
“大將軍,兄長他對你絕對毫無威脅,他沒這個心思,你相信我。這些天,我想清楚了,我是記掛你的安危不必自欺欺人,可夏侯家待我有恩。”
她仰起臉,明眸裡浮動著絲絲焦灼:“我願意跟著大將軍,心甘情願的,可大將軍心裡如果真的有我就替我想想,別動他。我沒跟你要過什麼,只求你答應我這個,我親人不多,真心待我好的世上也就那麼幾人,大將軍別斷我念想。”
聲音哀婉,神情楚楚,任是鐵石心腸的人也要被打動了,桓行簡慢慢把她額髮撩開,語氣柔和:“我記得,我曾經答應過你,只要我二人井水不犯河水,我沒道理動太初,也不想。你以為,我動了他有什麼好處嗎?不說私交,就說他本人聲望甚高,我要是無端殺害名士平白惹人攻訐,這不是自招禍端嗎?”
條分縷析地一說,嘉柔眼裡那份擔憂褪去,暗自思忖,不無道理,默默點了點頭貼他更緊了:“我要你親口再答應我。”
“好,我答應你,絕不會動太初,不會傷害你的親人。”他揉娑著纖弱的肩頭,許諾下來。
懷中人身上總有股甜蜜蜜的香,燈光下,人如一朵盈白的梔子花,桓行簡把嘉柔帶到案前,給她備好筆墨。
墨香漸濃,紙箋鋪就,嘉柔眉間若蹙,將燈臺移得再近些,執筆落字:
荷月七日,令婉白。
洛陽一別,念兄長懸情,佳不?人壽幾何,逝如朝露,輾轉一度東風又去,幸在平安。今與大將軍同往雍涼,勿念,珍重自護,婉頓首頓首。
寥寥幾行,寫得極為剋制,諸多事恐怕只能讓夏侯至自己去深思了。一蹴而就,桓行簡看嘉柔書寫極快,不由溫聲問道:“好了?”
嘉柔點點頭:“是,言不在多。”
她臉上沉靜幾分,跟當初那個天真無畏的小姑娘似乎真有了許多不同,桓行簡一笑,走出去遣人把信送回洛陽。
再進屋,嘉柔只穿了寢衣在床上繼續收拾包裹。青紗透薄,裡頭白糯的身子似隱若現,桓行簡呷著一口茶,欣賞半刻,走過來把她抱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