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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機會還要不要呢?”
“要!”阿梅嘎沒有猶豫,“因為現在我已經別無選擇,既然胡車兒想奪走我父親的王位,我不得不為他而戰。但是,我想告訴你的是,雍涼的土地,從來就不只是你們漢人的,我的族人早在此定居。”她倨傲冷笑,滿是挑釁。
桓行簡懶得跟她理論這些,一笑而已。出了大帳,喊來石苞,低聲交待幾句,石苞一溜煙跑去了陳泰的軍帳。
人往回走,遠遠的,瞧見個人影似乎跪在帳前。近了,看清楚是衛會,以額觸地,恭敬極了。旁邊,站著個表情古怪的嘉柔。
衛會的衣襟上其實簪著一朵小小的金黃野菊,金戈鐵馬,羌管悠悠,雖然離京洛甚遠,可一向金貴的世家子不忘風雅這檔子事。他知道桓行簡來了,耳聰目明,大將軍的腳步聲都與別人不同。
不知是跪了多久,桓行簡眯眼一瞧,哼笑了聲,信步走過來對著衛會就給了一腳,力道不輕,衛會咬牙承受,說道:“請大將軍降罪,屬下該死。”
桓行簡眉頭一挑:“哦?你哪裡該死?”
大將軍是寵愛他的,衛會清楚,也許,大將軍也喜歡明媚青蔥的少年人。或許是因為,大將軍的少年時代被生生截作了兩半,人總是分外懷念青春的。
“屬下不該善做主張,”衛會咽嚥唾沫,“大將軍的手令,是會仿寫的。”
他不敢不認,畢竟,指望姜令婉這個撒謊功力十分薄弱的人,是不可靠的。這當然是上位者的忌諱,可作死罪,衛會正因為太清楚了,所以冷汗不斷。
然而,他同樣清楚大將軍不會捨得殺他,但觸到底線的事,總不太好化解。
“出汗了嗎?”桓行簡又給他一腳,直踹胸口,衛會頓悟,從地上爬起來答道,“出了。”
“不是戰戰慄慄,汗不敢出嗎?怎麼,你這又汗如雨下了,如何解釋?”桓行簡提及他的早慧逸聞,眼睛裡,有笑意,可寒氣凌凌。
衛會仍匍匐他眼前:“回大將軍,屬下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文皇帝前會尚一絲巧思,可面對大將軍,會不敢賣弄。”
桓行簡哂笑:“你賣弄得還不夠?”說著,瞥了眼嘉柔,少男少女,綠鬢紅顏,是他最喜愛的一對少年人,合起來演這麼出驚險好戲。
他負起手,馬鞭一叩一叩地顛在掌心,語氣清淡:“衛會,”桓行簡總是很愛才地稱呼他的字,自含親暱,衛會脊背上便不由得一顫,豎著耳朵,仔細聆聽,唯恐錯過了大將軍的一個字。
“李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