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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家,一切自然是輕車熟路,嘉柔領著桓行簡,來後院先更衣。
她的閨房僻靜,佈置未改。雖處邊城,嘉柔卻也是嬌養長成。一看陳設便知,皆是她待字閨中的舊時模樣:水晶簾、檀香床,擺滿時令瓜果的瑪瑙盤子,尤其那具八角花鳥屏風,山長水闊,彷彿一睜眼,就可見萬里河山。
妝奩臺上,有個精巧的木盒,雕花,未著漆,裡頭則擺放著各色的小玩意兒:草編的蟈蟈、半截鹿角、鷹骨、沒做完的花繃子……零零碎碎,依舊靜靜躺在那似乎可一窺曾經的少女爛漫時光。
桓行簡含笑翻檢著看了,目光一動,落在個胭脂膏盒上。開啟輕嗅,有暗香襲來。如此賞玩半天,嘉柔換衣裳磨磨蹭蹭的方出來。
到了前廳,只見奴婢往來不斷,訓練有度,規規矩矩的一點雜聲也不聞。飯几上,擺滿了精心準備的佳釀菜餚。難得招待大將軍,張既親自為他斟酒,笑道:
“這一杯為大將軍接風洗塵,請!”
酒若雲霞,十分罕見,一入口,格外清冽,桓行簡品鑑半晌,問道:“這是拿崑崙山冰川之水釀的崑崙觴?”
張既喜上眉梢,不由拊掌:“大將軍果真見多識廣,京都人偏愛桑落酒。其實,這崑崙觴比起桑落酒不遑多讓吶,無論是釀酒,還是煮茗,取水都至為重要,釀崑崙觴的水正是取自崑崙山。”
桓行簡輕輕一笑,瞥了眼嘉柔:“千年冰川之水,自然非尋常泉井可比,不知刺史可聽過崑崙妲己一說?”
語音剛落,嘉柔臊得臉紅,嗔他一眼。桓行簡偏偏自若道:“話說崑崙妲己通體雪白,不知是何物?”
一席話,聽得張既雲裡霧裡,臉上露出個百思不得其解的神情:“這,崑崙妲己……屬下還真不知道是為何物。”說著,把求助的目光從夫人身上又挪到嘉柔身上。
那是嘉柔少不更事時跟婢子們的玩鬧話,冷不防被提,哪個能知道?嘉柔知道桓行簡故意排揎她,頻頻遞眼色,他壓根不接,嘉柔只得夾了塊切成細片的嫩羊肉,在蔥、姜、花椒、豆豉等調好的作料裡打個滾兒,隨後朝他嘴裡一塞,笑眯眯的:
“大將軍嚐嚐這個。”
雙箸碰到牙,幾乎要把他嘴戳爛了,看得張夫人不自覺抬了手阻攔:“柔兒,怎麼能這般粗魯?”
桓行簡慢慢咀嚼了,並沒有絲毫責怪的意思,不過莞爾:“果然別有風味。”
嘉柔臉一熱,卻忍笑看他。這回溫柔許多,拿起刀,將一截灌了羊肉和各